強忍住笑，林宇恭敬地低頭，“是的，是範哥招收小的，才不到一天，所以——”
“才一天就讓你出來公幹？”謝必安不敢置信地道，“小範腦子壞掉了是吧？他怎麼敢就這麼放你出來抓惡鬼啊？我看你是來給惡鬼加菜的還差不多。”
林宇尷尬地擦頭上的冷汗，結果蹭了一手的泥巴，“這個——範哥沒讓我來抓惡鬼，是還願，碰到這個貨色，純屬意外，意外而已。”
“我說他也不像這麼缺心眼的，”謝必安似乎對黑無常有很深的怨念，“可惡，放著好好的差事不做，跑去開什麼谘詢事務所，抓惡鬼的差事反倒壓給我來幹，真是一天到晚的要把我給忙死，你回去吧，陰間鬼差各司其職，沒事不要隨便出來亂跑，不是每個鬼都會對我們很客氣的，在陰間，靠的不是官職，而是實力，拳頭不夠硬，惡鬼還是會照樣把你當補品吃掉的。”
“是，大人，不過——”林宇更尷尬了，“麻煩白無常大人指條明路，我該怎麼回事務所？”
“不是吧？”謝必安又吃驚了，“小範連這最起碼的常識都沒告訴你？”
“這貨是挺不靠譜——媽呀！”林宇話沒說完，就被白無常冷不防一腳踹飛，空中出現一道閃光，在碰到林宇的片刻間，林宇隻覺得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抓住他的後背，眼前景物飛速變幻，拉長，變細，失真，耳邊響起謝必安略帶調侃的話語。
“鬼差不知鬼門朝哪邊開，你也算是奇葩了，心之所想，意動乾坤，從來處來，到去處去，真是個笨蛋，哈哈哈……”
林宇正琢磨的時候，忽然覺得眼前重新恢複正常，一張台子，兩把高腳椅，範無救低頭滑手機，就是臉色不太好。
“喲？這麼快就回來了，”範無救頭也不抬，“我琢磨著怎麼也得兩三天呢，想不到這麼有效率，沒惹麻煩吧？”
“那個——算惹了一丟丟，”林宇這回學乖了，麵對業務不熟的現實，個人尊嚴算個毛線，先把飯碗保住再說，“不過多虧一個管你叫小範的大人搭救——”
“小範？”範無救頭嗖地抬起來，“你碰到謝必安了？”
“是的，白無常大人這麼叫的，我可沒這麼說，”林宇嚇了一跳，趕緊把鍋往外甩，看來黑無常對被稱作小範還是非常不爽的。
“算了，”範無救無奈地揉揉鼻子，放下手機，“既然你回來了，我給你傳達一下上級指示精神，剛才吧，臨時去參加了個會，最近呢，不太平，在外麵辦差的鬼差死了兩個，還有一個撐著最後一口氣回到陰間，結果莫名其妙的自爆了，死傷不少鬼卒，閻王爺挺生氣，正在查，你呢，暫時先呆在這兒不要出去，也別亂跑，事務所的工作先停兩天再說——”
“範哥，這些事兒是不是呆會兒再說，”林宇抓住他的手，急迫地道，“範哥，你是我親哥，告訴我，為什麼我的臉不是原來的臉了？我還是我嗎？”
“哦，當然是你呀，”範無救從兜裏掏出一麵圓鏡子，“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林宇朝鏡子裏一看，傻住了，那裏麵的臉確實是他原來那張不算帥卻很有形的臉，“這怎麼回事？我在魚塘裏對著水看的時候不是這張臉呀。”
“這不奇怪，”範無救小心地收起鏡子，“你在陽間已經死了，再用原來的臉出現不是太驚世駭俗了嗎？所以隻要你出現在陽間，就會自動變幻成另外的麵孔，男女都行，要不要換個造型？聽說很多男人都喜歡當女人的，教你個辦法，保證你省下一大筆整容費，想變成什麼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