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想，意動乾坤，從來處來，到去處去……”林宇想到了白無常謝必安說過的那句沒頭沒腦的話。
範無救揉揉鼻子，“他跟你說了？這個多嘴的家夥，長的像女人就算了，還這麼大嘴巴，拔舌地獄不收他絕對有黑幕。”
“他不是女的？”林宇愕然。
“你想知道？”範無救壞笑，“下回碰見你問問，然後把答案告訴我，跟你賭一根哭喪棒，怎麼樣？”
“不要，”林宇果斷搖頭，光看小範這種犯賤的表情就知道這麼問肯定沒好下場，不過他還是很好奇，“你跟他搭檔沒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了吧？連他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你怎麼混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在陰間當差，管好自己的嘴巴也是保命之道，”範無救打開服務台下麵的抽屜，翻出一根棍子扔給林宇，“拿著，要是碰到有鬼想襲擊你，就拿這個抽他丫的。”
“不是吧？”林宇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甩棍？範哥，這玩意我拿來打鬼，他們會不會笑話我啊？”
“外行了不是？陰間兵工廠出品，鬼差製式標配自衛武器，專門克鬼的，打在你自己身上一樣痛的要死，不過還是那句話，不到萬不得已，別把鬼打死，沾因果，受業力，化解不了，懲罰可是很嚴厲的，對你也沒好處，咱們這些鬼差，一般情況下不會生病，就是這個因果和業力，比什麼傳染病都可怕，再加上咱們都是聚陰之體，天下屬陰的東西都會把咱們當成明燈一樣，鬼啊，怪啊，女人啊什麼的，就算你不招惹他們，他們也會不自覺地往你身邊湊，飛蛾撲火似的，攆都攆不走，看看你那小眼神，一提到女人就來勁，先跟你說好，管好你下邊的那根東西，實在憋不住了也要做好保護措施，不然一旦有意外懷孕的情況，你的後代不計入生死薄，不入輪回，出生必害死生母，克死生父，有極大的概率成為怨靈，天界，人界，地府，都不容，你就等著在十八層地獄長住吧，看你那副德行一定是對所謂的地獄懲罰沒什麼概念，改天我給你辦個地府一日遊，讓你好好見識一下，這樣你就乖了。”
“我很乖的，”林宇趕緊表明態度，“範哥說啥，我就幹啥，保證不掉鏈子，不過範哥，某些——惡鬼，似乎對我們這些鬼差不太尊重啊，您看是不是再給配把槍啥的，不然實在是太沒安全感了，一個水鬼就差點要了我的命，老這麼菜也沒法給您辦事啊，你說是不是？”
“喲，小子，挺上道的嘛，有前途，”範無救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你還想要槍？有啊，這年頭，啥都講個與時代接軌，陰間的兵工廠早就不以冷兵器為主了，等你幫我辦完這件案子，升職加薪，別說槍了，你扛著火箭炮出去都行。”
林宇突然發覺不妙，他幾乎想都不想就把甩棍扔到桌子上，“大義凜然”地拍胸脯，“瞧您這話說的，為地府辦事，是吾輩應當做的，還談什麼報酬，您放心的去吧，這裏交給我。”
“反應還挺快，晚啦，”範無救抓住林宇的脖領子就往外走，順手把一張“東主有事歇業一天”的牌子掛到門上，“閻王爺親自下旨，要我查清鬼差遇害案，雖然你才跟了我一天多，不過好歹算是直屬，又是生麵孔，跑個腿啦，當個臥底啦，都方便，別推辭了，老子幾千年都沒用過一個小弟了，是你天大的榮幸，瞧瞧，你都感動得哭了，放心，我一定好好栽培你，馬的，你再把鼻涕往我身上抹，信不信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