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2 / 2)

“為敵?這後宮之中,咱們的敵人還少?賢妃可是太傅家的小姐,哪能隨便為敵?別忘了太傅可是皇上的恩師,深受皇上器重。”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又怎會千方百計的將賢妃挑選回來。隻有是太傅之女,皇上氣得動不得,惱得恨不得。

雅貴妃聞言笑笑,一臉的神秘:“聽說皇上最近和水太傅生疏了不少呢!”

“以皇上那過河拆橋的性子,水太傅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咱們不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不是?”太後卻是並未感覺意外,抿嘴笑道。

祁安七年的除夕夜,先皇忽然下旨冊封遠在漠北的六皇子祁雋彥為太子,令其即可趕回祁城受封。突如其來的莫名聖旨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引得眾人不得不重新排隊,選擇附主。接著便是先皇的賜婚,彼時非但她們張家,就是國師魏家也少不得的從中周旋,暗自謀劃。最終,魏家棋高一招,得下了太子妃之位。而她們張家,不得不咬牙屈居太子側妃之位。

不管怎樣,既然太子之位定下,姻親關係已成鐵一般的事實。那便隻能一心為太子謀劃,助其坐上皇位。祁安八年六月十五,太子大婚。祁安九年五月初三,太子登基為帝。將近一年的時間裏,他們為祁雋彥付出了多少心思,花費了多少金銀?招兵買馬不說,單是眾臣之風向,也是煞費苦心的為其周轉。

誰能料到不到三年的君王生涯,坐穩皇位的祁雋彥開始慢慢拔除當年的暗樁心腹,換成他的人。如此忘恩負義,怎能不惹她惱怒生恨?若不是她一生無子,怎會盡心為一個狼子野心的孽障出謀劃策?現在想要動她們張家的根基?癡心妄想!先看看她如何漸漸毀掉祁雋彥的一眾心腹吧!

於此同時,回到禦書房的祁雋彥正對著跪在麵前的沈霖和蘇公公大發雷霆:“你們兩人怎麼回事?一定要將她推到風頭浪尖上來?今日的後宮是何局勢你們不知曉?你們真以為你們有本事護住她?”

被訓斥的沈霖和蘇公公不發一語,低頭認錯。左右不過是皇上不肯出麵,不然誰能動得了水主子?

“是不是覺得朕委屈了你們的水主子?”一看沈霖和蘇公公的反應,祁雋彥便知兩人做何感想,冷下了聲音。

“卑職不敢。”“奴才不敢。”沈霖和蘇公公齊聲埋頭認錯,語氣中卻是滿滿的不甘不願。水主子又不是紙糊的,漠北那般艱難的日子都過來了,還能無法在後宮立足?他們是不相信的。

“你們應該慶幸你們維護的是她,否則...”祁雋彥從不認為他是良善心軟之輩,敢忤逆他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卑職知罪。”“奴才知罪。”又是異口同聲的一句話,引得祁雋彥抽了抽嘴角。

“怎麼?憋屈了四年,開始有恃無恐的為所欲為了?”祁雋彥轉身坐回雕龍大座,口氣已變回一貫的似怒非怒。

沈霖和蘇公公此刻發覺危險,卻仍是膽戰心驚的抬起頭,小聲道:“主子,水主子有能力自保。”

“然後呢?讓她壓下貴妃,直逼皇後?”後宮,是他從來都不想她涉足的地方。哪怕刻入骨髓的思念折磨的他疲憊不堪,他亦從不曾想過召她回來。如果太後下旨冊封的是其他人,他大可一道聖旨直下,以宮規戒律將那人駁斥的體無完膚、顏麵盡失。正因為是她,是他寧願擔下世人指點也舍不得讓其受到半點委屈的她,他慌亂了。

無法否認知曉能再次見到她時心中的歡喜雀躍,無法壓抑心頭一再升起的寵她愛她不讓任何人欺負她的本心念想。隻能默默的看著,苦撐著不去相認、不去見麵。甚至不敢召她侍寢,就怕嚐到她的味道會無法自拔的再限曾經的美好。那段沒有任何人插足的日子,神仙眷侶般讓人豔羨的美好是他記憶深處最深最念的不舍。

當最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沈霖和蘇公公一致沉默了。雅貴妃自然不會是水主子的對手,可是皇後...不管多麼不想承認,皇後是所有人眼中的一國之母,是水主子怎麼也無法更改的事實。即便主子的心仍是堅如磐石的定在水主子身上未曾變過半分,如今卻終究不再是逍遙自在的漠北。再也不會見到主子不顧世俗強行要下水主子的霸道不羈,再也不會見到主子對水主子那令人瞠目的一心討好捧之若寶,再也不會見到主子那仿若天下盡在他手的誌得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