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太後娘娘已經來到禦書房門口了。”若是不見,皇上和太後的不和將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
“朕已經說了,不—見!”太後來找他無疑是為了賢妃侍寢一事,之後的進展便看太後的誠意了。
“是。”稍稍猶豫,蘇公公終歸還是退了出去。
“什麼?皇上的話,蘇公公再給哀家重複一遍。”陡然升高了語調,太後的怒氣現於麵上。
“皇上請太後先行回宮,待皇上忙完再親自前往祥寧宮給太後請安。”蘇公公陪著笑臉,恭恭敬敬的回道。
“嗬…”太後冷笑一聲,推開蘇公公徑直跨進禦書房的門檻,“皇上的架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太後娘娘請留步…”見太後竟然擅闖禦書房,蘇公公慌忙跟在後麵喊道。
“怎麼?皇上這是打算將哀家拒之門外?”站在祁雋彥的麵前,太後麵帶嘲諷,怒道。
“母後這不是也進來了嗎?”對於太後的舉動,祁雋彥絲毫未見意外,麵色冷淡的回道。
“哀家若不是強行踏進禦書房,能見到皇上?”羽翼未豐也敢如此囂張,祁雋彥真以為單憑一個覃哲錦就能與她張家抗衡?
“不知母後前來所為何事。”徑直結束無意義的對話,祁雋彥抬眼問道。
“皇上覺得哀家能為了何事而來?”她的來因祁雋彥能不知曉?如若真的不知曉,又怎會兜著圈子不見她?
“朕確實不知曉。”翻閱著手中的奏折,祁雋彥漫不經心的回道。
“那哀家也就不繞圈子了。”被祁雋彥的裝傻充愣惹得怒起,太後冷笑道,“聽說皇上昨夜寵幸了賢妃?”
“朕去寵幸賢妃不是母後的意思?還是敬事房沒有登記在冊?若是這樣,母後應該去找敬事房的總管問話。”放下手中的奏折,祁雋彥一臉的詫異。
“敬事房已經登記在冊。”敬事房?太後皺著眉頭,陰著臉繼續說道,“可是皇上似乎並未領悟哀家的意思。”
“嗯?還望母後明示。”仿若並不介意太後越來越囂張的逾矩,祁雋彥神情認真,言語中盡是無辜。
看著祁雋彥此般表現,太後一陣氣悶:“哀家相信,有些話無需說的太過直白皇上也已心知肚明。賢妃一事,哀家希望皇上能給一個明確的交待。”
“交待?母後的話朕真是越聽越糊塗了。”祁雋彥聳聳肩,身子放鬆了靠在龍椅上,挑起眉看向太後。
“皇上寵幸誰、不寵幸誰,哀家確實管不著。但是賢妃一事,皇上既然已經應承了哀家,何以陽奉陰違的從中耍手段?侍寢,說的好聽,獨守空房也是侍寢?若是這般,整個後宮的女子不是貽笑大方?”以賢妃說事,拖出整個後宮,太後義正言辭的說道。
“獨守空房?整個後宮?母後不會忘了宮中還有一位大皇子吧!”似乎早就料到賢妃會去告狀,祁雋彥的重點顯然不在太後所預想的地方上。
“皇上!”一聲冷喝,太後再也不掩飾她心中的喧囂怒火,“哀家現在說的是賢妃!是皇上昨夜的不合時宜!”
“朕也想知曉母後擅闖禦書房可是甚合時宜。”輕瞥一眼太後的怒容,祁雋彥的嘴角勾起,現出微微上揚的弧度。
“你…”擅闖禦書房之罪強壓下來,太後亦是沒得對策。後宮不可幹政,饒是她再尊貴,也抵不過這句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母後息怒。”動了動身子使靠著的姿勢更加的自然,祁雋彥輕飄飄的道出太後想要的那句話,“朕今夜仍是召賢妃侍寢。”
“皇上若是一直這般態度,倒不如不去安和宮。”空有虛名的侍寢,皇上此般一而再的將對她的不滿轉至賢妃身上。隻會令得賢妃對她這個太後心生間隙,絕對是有害無益。
“既然母後這樣說,朕今夜還是去雪嬪那吧!”祁雋彥笑笑,順著太後的話說道。
雪嬪?雪嬪是皇後的人!太後氣得身子發顫,摔門而出。
“皇上今夜要去雪嬪那?”雅貴妃長大了嘴,愕然的看著氣血上升的太後,“姑姑出麵也不行?”
“皇上擺明了是跟哀家作對!”太後重重的拍著桌子,摔了手中的茶杯。
“那賢妃…”以賢妃的美貌居然真的沒有留住皇上?
“不過是…”太後頓了頓,歎了一口氣跌坐在凳子上,“罷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