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誤會梁老師的意思,其實人家根本沒有問找對象的標準,她亂說什麼啊,真是!
看著垂頭沉默的江湄已,梁言深不由蹙眉,揚聲道:“說話,為什麼要撕英語作業?”
聽著對方命令的口氣,還有剛剛的嘲弄,江湄已心頭泛起憤恨之意。
她抬起腦袋,明亮的眼睛望著高高在上之人,伸出手放在梁言深麵前,語氣平和不帶一絲波瀾:“沒事,梁老師不用擔心。請梁老師把本子還給我。”
她為什麼要解釋,剛剛解釋根本沒有用,又何必解釋?
隻是她好像又給爸爸丟臉了。
“江湄已!”梁言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眉頭微皺,冷聲嗬斥,陰沉恐怖。
怎麼可能沒有事,明明英語本上麵隱隱約約帶著印記,寫好英語作業,又撕掉,怎會沒有事?
隻覺告訴梁言深,麵前的同學在說謊。
“……”江湄已覺得和這老師沒有什麼好說的,對這眼前的老師,她心頭是有恨和怒意的,對方傷及自己家人,便不屑有交集。
梁言深一張臉寒冷如冰,像是失去了耐心,嘴角輕扯,似笑非笑:“不說沒關係,那就多抄一遍好了。”
話語一頓,他皺著眉頭。臉上閃過一抹懊惱自責,把本子放在她手心:“哎,多一遍好像也記不住啊。不如把上周末的英語作業抄五遍,明天下午交給我。”
“哦……”真陰險。江湄已翻了個大白眼,咧咧嘴,頓時覺得手中的本子重如千斤,心頭是崩潰得欲哭無淚的。
“江同學看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不滿意老師的安排啊!”梁言深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不等江湄已回答,他又道:“看來抄五遍太輕,不如罰做值日生一個月吧。”
值日一個月?
這是在說笑嗎?
都要開始上晚自習了,她還值日!?
江湄已眼睛瞪的老大,神情是煩悶的,心下一動,有了借口:“梁老師,我沒有不滿意您的意思。每天上完晚自習是八點半,倒了垃圾,來來回回,時間接近九點。我一個人回家太危險了。”
江湄已哪裏會信服梁言深,心下簡直恨不得一掌啪在她臉上。
她被人拆穿小心思,嘴上也不承認,反正打死不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頭所想啊。
“可是你的表情寫滿了“我不爽”三個字。”梁言深抬起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沉著英俊的臉,微微抬頭,不鹹不淡的道。
江湄已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臉,然後放下手,玩味的笑道:“梁老師這不是說笑麼,誰會傻不拉幾的在臉上寫字啊?”
梁言深卻不說話,隻是冷著眼睛睥睨著江湄已,直直的看著,一動不動。
江湄已被梁言深陰鷙的目光,盯得心頭一驚,不安恐懼蔓延在心頭。
眼睛一垂,別開眼簾,咬咬嘴唇,帶著乞求之意說道:“梁老師,晚上一個人回家太危險了。現在壞人那麼多,當街搶劫,砍人白天多的是,更別說晚上了。能不能不值日一月啊?”
她眼角餘光偷偷瞄著梁言深的眼睛,窗戶外折射出一道淡淡的光,反射在梁言深的眼鏡上,有些冷意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