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湄已恨得牙癢癢,怎麼就遇上這樣的班主任了呢!
不過長得倒是十分的好看,無論身高還是長相,聽說留美學生,不過二十五歲的年紀,人帥脾氣好,深受學校女老師女同學的喜愛。
一說到梁言深的好脾氣,江湄已就納悶,常常陰沉著臉,脾氣古怪,愛諷刺人,這也叫脾氣好?
有沒有腦子,也不想想她一個女生傍晚九點回家,有沒有危險。
其實最重要的是,江湄已想同柳生綿一起走,悄悄跟在他後麵,看著他回家也是好的。
梁言深取下眼鏡,閉著眼睛捏捏鼻梁,沉吟片刻,睜開眼睛望著江湄已,讚同的點頭:“江同學說的極是,晚上走夜路確不太安全。”
哦,知道走夜路不安全,還讓自己值日一月,這不是故意整她的麼!
還是班主任,嘖嘖嘖,這心怎麼這麼狠毒呢。
江湄已不滿的撇嘴,對著拉開抽屜的男人橫眉豎眼,沒好氣的符合:“是……是啊。”
梁言深潔白分明的手指開始擦拭鏡片,垂頭看著手中的活兒,表情認真而專注,聲音清淡如風:“老實交代,不就可以不用值日了麼?”
她聽懂梁老師話裏話外的意思了:我就是要懲罰你怎麼了,你要是不考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多管閑事。”江湄已聞言,心頭怒氣橫生,惡狠狠的瞪著梁言深烏黑的發,嘴巴動了動,小聲罵道。
“怎樣?”梁言深戴上眼鏡,抬頭看著江湄已,問。
江湄已故作滿眼狐疑,揚唇反問:“什麼怎樣?”
“江同學是聰明人,還需要老師多說?”梁言深挑了下眉,淡淡的戲謔染上眉梢,莞爾笑道。
又開始嘲諷她,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說得好像他說什麼,她都懂一樣。
梁言深越是用雲淡風輕的笑看著她,江湄已就越是生氣,討厭梁言深的情緒也更深了些。
江湄已咧嘴,有些自嘲的笑道:“梁老師也太抬舉學生我了,我愚昧,不太懂老師您的意思。”
可惜這自嘲,卻不是在嘲笑自己。
江湄已內心深處還是怕梁言深的,不敢嘲笑對方,隻有自嘲,順帶酸一把對方。
梁言深臉色不變,眼神沉了下去,好在語氣溫和,反問:“不明白?”
原來這是怪他剛剛說的話。
“恩,不明白。”江湄已點頭。
梁言深垂頭,坐在辦公桌麵前,長而細的手指捏著鋼筆,翻閱著作業本,頭也不抬的淡淡問道:“真的不明白?確定以及肯定?”
江湄已身體抖了下,心頭滋生出一股濃烈的不安,狹長的睫毛顫抖了下。
這真是大家眼中口中,溫和禮貌的梁老師麼?
為什麼給她的感覺很恐怖麼,就算說話輕聲細語,看著溫文儒雅,還是讓她打心底害怕恐懼。
就像這個時候,她絕對相信梁老師不是那種說說而已的人,讓她值日一個月,就絕對會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