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師根本不是大家口中溫和無害的樣子,一切都是假象!
“是不是我老實交代,梁老師就不讓我值日,不讓我抄寫英語作業?”江湄已穩住心裏的害怕,看著梁言深的側臉,雙手背在身後,咬咬嘴巴,鼓足勇氣問。
梁言深終於抬起了頭,目光淡然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少女,話不著邊:“要看你交代的事情,寧不寧老師滿意嘍。”
“好,梁老師說了算。”江湄已抬起頭,皺著眉頭,一臉莫可奈何的說道。
“開始吧。”對於江湄已眼底的不滿,梁言深垂下頭,繼續批閱作業。
江湄已站在那思考許久,就在梁言深快要失去耐心時,她徐徐開口:“英語作業不是我撕的。”
“誰撕的?”梁言深手中的動作一頓,抬眼斜視著江湄已,英氣的眉一挑。
誰撕的她怎麼知道,她在廁所,哪裏知道是誰?
江湄已被問的一怔,糾結的皺著眉頭,聳聳肩膀,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你自己的作業,你會不知道?”梁言深合上桌上的本子,探究的目光掃視著江湄已的臉,心頭思索著。
“我不說,梁老師您要罰我值日一個月。我說了,梁老師又認為我撒謊,覺得我說的不滿意,還是要罰我值日。我知道您不相信,一開始就沒打算說。您又要逼迫我說,現在說了又這樣那樣,還要我怎樣啊?”江湄已猛地翻了個大白眼,瞪著眼睛,聲音不由的提高許多,話裏指責、嘲弄意味多於恐懼。
梁言深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頭又在嘲弄,讓江湄已心裏很不爽。
不相信她說的,還讓她說什麼?
?她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要是知道誰撕的,早就找他賠我作業了。站在這裏受教育的人就不是我,是那個撕紙狂魔了。”
梁言深垂眸沉思片刻,深邃眸子看著少女眼底的氣憤,一時覺得他這個班主任還挺失敗的,讓自己學生討厭上了。
不過仔細觀察,就可以看到江湄已眼底的受傷,這是個極度自卑的孩子,外表再怎麼自信,成績再怎麼好,這個孩子骨子裏還是自卑脆弱的。
臉皮好像很厚,被全班嘲笑,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怕都是裝出來的吧。
突然間,有股複雜情緒堵在心頭,根本無法疏通,有些難受。
他抬眉,眼睛認為的看著麵前的少女,一臉嚴肅:“那我信你。”末了,梁言深又加了一句:“梁老師信你。”
“信任是很難獲取的一個東西,說出來就不靈呐。”江湄已擺擺手,唇角微勾,清亮的眸子平靜無波,眼裏的諷刺之意毫不掩飾。
信任……得到一個人的信任,何其的難!
她花了很多年,才和凝歌,建立起信任,你看,信任還得花那麼多年才能得到。
“嗬,這倒也是。”梁言深聞言,深思幾秒鍾,勾唇輕笑,點頭認同江湄已的話,他停頓一下,收斂笑意,接著一本正經說道:“我是你班主任,自然要堅定不移的信任自己的學生。”
“呃……”江湄已眼珠子轉了幾圈,心頭思索梁言深話裏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