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喃喃自語:“牙衣愛了斯克呆到底是什麼意思?別為了虛擬的東西而放棄自己所擁有的又是什麼意思?”
她茫然無措的伸出手放在他摸過的頭,隨後放在眼前垂眉看了半響。
她皺著眉頭搖搖頭,轉過身又站回籃球場外,等著柳生綿出來。
過了一會兒,柳生綿的身影從霧中走來,她輕笑一聲,向前走了幾步。
他上前幾步,接過她手中的雨傘,遮住兩人,伸出一隻手碰了碰她緋紅的小臉,心疼的道:“你怎麼每次都站在外麵等我,不冷麼?”
她咧著嘴角,傻笑著搖頭:“因為出校門必須經過這裏啊,我們就不用錯過了。所以我一點都不冷。”
柳生綿愛憐的揉了揉她的臉,“臉凍得這麼紅,還說不冷。真是個笨蛋!”
感覺到那隻觸碰自己的手冰冷,像是寒冷的冰棍,她伸出帶著手套的手捧住他的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熱氣,責怪道:“冷得人是你吧,你看你手凍得都僵硬了。我讓你多穿一點衣服,你怎麼老是不聽。”
他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從她手中抽出手,牽著她的手,淡淡道:“我們走吧。”
“恩。”
兩人打著一把傘出了學校,雪花飄揚,寒冷刺骨的冬季沒有人願意在外頭瞎晃蕩,大家都行色匆忙的行走著…
江湄已看著他露在外麵捏著傘柄的修長手指,手指凍得通紅。
看得她一陣心疼,趕緊把左手上的手套取下來給他,柔聲道:“柳生綿你把手套戴上吧,傘我先拿著。”
說著就要去拿他手上的雨傘,誰知道卻被他輕輕的推開了,“你的手套太小了,我戴著很緊一點都不舒服。”
“戴著不舒服總比冷好啊,你戴上吧。”她執拗的不肯放下手中的手套。
很快江湄已的露在外頭的手被凍得紅彤彤的,看得柳生綿又急又氣,唯有把雨傘交給她,接過手套套在了自己左手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臉上滿是不耐,黑著一張俊容看著手上的女士手套,不由的心生不悅和惱怒,這女人怎麼就越來越囉嗦,越來越固執了呢?
當他抬起眼簾,心中的不悅又被麵前這個固執的女人抹得一絲不剩。
固執而又愚蠢的女人,為了不讓風雪侵染到他的身體,努力的踮著腳尖,把雨傘打在他的頭頂,雨傘往他這邊傾斜著。
就連風雪打在她單薄的身上,她都不曾皺一下眉,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這邊,見自己抬頭看她,她正在對著自己傻笑。
看吧,果然是個笨蛋!
他冷著一張臉,從她手裏搶過雨傘,責怪道:“你怎麼打的傘,你看看你這臉蛋都淋成什麼樣了?紅的像猴子屁股似得,你也好意思說我啊?”
江湄已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忍住心頭的悸動,笑著說道:“因為我看得出來你不想讓自己的發型亂了啊!”
柳生綿聞言,本就不好看的臉更加陰沉,緊皺著眉頭,“我就說你是個笨女人!發型亂了還可以再梳,要是把你凍壞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