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輩子一定是殺了梁言深全家,他這輩子來找自己算賬!
所以不管自己做什麼,他都會橫插一腳。
真不知道上輩子,她到底對梁言深做了啥惡事,才會導致自己悲劇的兩年!
江湄已冷冷的看著他的眼睛。
她語氣頗不耐煩的對他講大道理:“老子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耗,我爸媽屍骨未寒,我沒有找到肇事司機,我無法冷靜下來。”
“無法冷靜下來?”梁言深反複重複著她最後那句話,似乎在揣摩她內心所想,又似乎沒有。
看他高深莫測的眼睛,像是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了一般。
“…………”
江湄已心亂如麻,根本沒有一點心思,去思考他在想什麼。
如果是以前,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她便有時間去揣摩梁言深的想法。
“噢。”梁言深恍然大悟的點頭,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看著她。
“…………”
江湄已皺眉沉默,想看他葫蘆裏賣什麼藥,她倒要看看他在裝什麼深沉,在裝什麼B-i!
他的表情和眼神,真是讓人不爽!
這個時候作為朋友,難道不是幫她找到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嗎?
作為老師,也應該幫自己找到凶手,然後打凶手一頓的!
他倒是好,居然勸她冷靜!
如果是何忘酒或者何小酒,他們絕對不會讓自己冷靜,不要衝動的。
他們一定會陪著自己,然後叫上小黃毛們幹掉凶手!
這就是損友和真心朋友的區別。
此時的江湄已,心裏麵隻有一種想法,找到謀害父母的凶手,然幹掉他,然後自-殺,永遠陪著爸爸媽媽。
梁言深斜著眼睛,俯視著瞥了她一眼,嘲弄的笑了下:“原來江同學還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很衝動不冷靜啊!”
江湄已聞言,心口一窒。
過了幾秒,她失聲大笑,隻是氣得冷笑。
“hahaha,你能冷靜,你最冷靜,好了吧!?”
嘴裏在笑,心裏麵卻是低罵一聲:
“你根本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你當然能做到冷靜!你此時的冷靜,不過是對我最大的諷刺!你在用路人的冷靜,嘲笑我這個當事人嗎?哼!可笑!”
江湄已心頭氣鬱,胸脯重重的起伏著,眉頭緊皺,眼中怒火燒得越發的旺盛。
她瞪著他,陰沉著臉,冷冷說道:“你表麵信誓旦旦的說,你能冷靜下來,怕是心裏在死勁嘲笑我活該吧!”
“…………”
梁言深深邃的眼睛微垂,啞口無言。
他沒有意料到她會這樣說,頓時錯愕不已。
他的心思何人能懂?
這件事發生在江湄已身上,她難過、憤怒,甚至是驚慌失措。
可梁言深何嚐不是驚慌失措呢?
以往都是他說來的出話,堵住江湄已,讓她無話可說。
可現在心思深沉的人,竟然被江湄已堵得無話可說。
可見他內心也是很不平靜的,也會慌亂無措。
可以說,他和她是感同身受的,她難過,他何嚐不難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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