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忘酒把粥交給她,望著江湄已尖肖又慘白的小臉,一陣心痛。
她抬起頭看著窗戶,長歎一口氣。
良久,才幽幽說道:“鼎峰的冬日很少有太陽,是會很冷。而北城的冬季沒有雪,日子會很好過。”
江湄已喝粥的動作一頓,睫毛顫抖了幾下。
北城麼?
…………………………………………………………………………………………………………………………………………………………………………………………………………
黃疏雨剛剛出校門,便看到何忘酒賊兮兮的從對麵KFC出來,見她警惕的到處看了又看,手中還抱著一大袋快餐食物,然後埋著頭就走。
這女人在做什麼,幹嘛這麼心虛的樣子。
他心頭有異,趕緊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見她拐進學校小路口才停下,他停下腳步,躲在牆後頭,時不時的冒個頭去看。
何忘酒正在找什麼東西,黃疏雨趕緊把頭縮回,便聽到她口裏喊著:
“小黃……小黃你在哪裏?”
他心頭大驚,冷吸一口氣,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
怎麼辦!
該怎麼辦!
要是被何忘酒知道他跟著她,這多沒麵子啊!
“小黃你快出來喔,出來吃東西呐!”
隨著何忘酒的呼喚聲,他越聽越茫然無措,這女人後腦勺長了眼睛不成,他那麼小心謹慎都被她發現了。
“汪——”
黃疏雨正驚慌得不知所措,便聽到一聲狗叫聲,他愣了下,還沒有反應過來,何忘酒責備的聲音又從巷子裏傳來。
“小黃你跑哪去了?”
“汪汪——”
噢?所以她叫小黃並不是發現自己咯?而是在叫一隻狗?!
這女人到底是有多恨他,連一隻狗都要帶上自己。
黃疏雨氣得俊容一變再變,哼,記仇的女人!
心頭對何忘酒生氣之餘,對她照顧流浪狗的舉動也頗有些欣賞。
連他自己都沒有,自己發現眼底有一抹寵溺的光暈浮現。
他伸出一雙眼睛,見她正蹲在地上摸著一隻髒兮兮的小黃狗,嘴裏憐愛的抱怨著:
“我讓你別亂跑,你怎麼老是不聽,現在吃狗肉的那麼多,你要是被他們抓住怎麼辦?你要是被人打了怎麼辦?”
果然是一隻黃狗,難怪她會給它取名叫小黃。
黃疏雨眼底閃過一抹暗淡,一股失望在心裏麵蔓延開。
如果是記恨,那也是在意啊。
可她似乎不記仇了,連一丁點在意都沒有了。
就算在學校相遇,她的目光都是越過他,看都不再看自己一眼。
上體育課,兩人被分到一組,她也會要求和其他人互換,不要和自己一組。
如果說是以前,絕對沒有人願意和她交換的,當他開始對她上心時,也多的是男生對她上心在意了。
做課間操,她也不願意挨著他,且一句話也不會和自己說。
以前她老是糾纏他,在學校老是喜歡在他麵前晃——蕩,老是喜歡對他說這說那、問這問那,而他特別討厭她在熟人、或育德學校的人麵前對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