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看的眉眼布滿了欣喜,激動的有點兒說不清話:“她……她有什麼話對我說?”
梁言深微微一笑:“她說,強扭的瓜不甜,好聚好散。這一次離別之後兩個人都解脫,各自心生歡喜之情。”
望著梁言深似笑非笑的模樣,柳生棉隻覺得刺眼,刺得他眼睛酸澀, 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眼角劃過,又掉在了地上。
那東西就如同一把尖銳的利器,從眼睛那到胸口劃過一道長長的口子。
他眼底充滿了茫然,呆呆的問道:“她……她就隻說了這些?” “我想想。”梁言深一副努力思索著的樣子,像是想起來了一樣,他很是驚喜的噢了一聲:“噢!我想起來了,她還說了一句。”
“她說了什麼?”死沉的眸子,因著梁言深這話,又染上希翼之光。
會是聯係方式嗎?
看著方才臉色還慘白,現在又充滿希望的柳生棉, 梁言深頓了頓,無辜的聳聳肩:“再見陌路,從此與君絕,望你好自為之。”
柳生棉呆呆的看著他,愣了好久好久,才垂下黯淡的眼眸,輕聲低喃:“……哦。” 梁言深什麼時候走的,柳生棉沒有去注意, 他還不想離開這裏,他也沒心情再去上課。
如果他稍微注意一點,就會發現梁言深是朝著辦公室方向走去的。
待梁言深再一次的出現,他手中拿了一個資料袋站在柳生棉麵前,“來,同學。這是我班裏的何同學讓交給你的。”
瞧著梁言深遞過來的資料袋,柳生棉心下生疑,十分驚異的接過他手中的資料袋,“這是什麼?”
直覺告訴他,這似乎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何忘酒拿的東西給他,能是好東西麼?
每次兩人遇見她從不給他好臉色看,她那麼討厭自己,怎會有好東西?
這明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果然,他聽見梁言深聲音溫和,說道:“這是讓你愧疚後悔的東西,看了之後你才會知道自己對她做了什麼;自然,你也會知道她為你做了什麼;你這沒良心的畜生。”
他的聲音淡淡的,但是低沉, 一如大家對他的評價,溫文爾雅,禮貌有加,似乎他說著惡毒的話都能平心靜氣一樣。
聽了這話,莫名的,他拿著資料袋的手顫抖了一下,手中的資料袋險些拿出住。
柳生棉詫異的抬頭看梁言深, 他為什麼要這樣說話?
他詫異又茫然的看著梁言深,訥訥道:“什……什麼?”
柳生棉見梁言深無辜的聳著肩膀,卻一臉認真的對自己說道:“這是何同學讓我轉交給你的話。” “!!!”
柳生棉下意識地擰眉,一臉不相信的瞪著梁言深,這話他怎麼也無法相信是何忘酒說出來的。
梁言深臉上又是一副無辜的樣子,目光又是那般的坦蕩蕩,這下他更加茫然了。
既然不能在梁言深臉上找到答案,柳生棉唯有把不解的目光投向手中的資料袋。
也就是他低頭的瞬間,而錯過了梁言深嘴角的幽幽一笑,聲音還是那麼的柔和:“我該去上課了。”
柳生棉猛然地抬頭去看他,卻隻看到梁言深高大寬厚的背影,狐疑的看著他走遠,然後消失,直到走廊裏,又隻剩下柳生棉,他才把目光放在手中的資料袋上麵。 這是個土黃色紙質資料袋,和普通的資料袋毫無區別,但是,柳生棉知道,這並不是普通的資料袋。
這對他而言,並不是普通的資料袋,不——換句話說,裏麵的東西對他來說,才不普通。
怔怔的看了資料袋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覺著可以打開資料袋了。
他抬頭警惕的到處看了看,才走到樓梯口, 由於緊張期待交替,導致他心口咚咚的跳個不停。
他深吸一口氣,又突出一口氣,自我解嘲的笑著:“沒事沒事,這些事早晚得知道。如果連個資料袋都不敢打開,還怎麼去找她?”
他顫巍巍地伸出手,由於顫抖的手指,資料袋上的封條他撕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他閉著眼睛,直接把黃色資料袋的頂端給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