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曾覺得要隱瞞一個人,因為沈倪葉從來都是大大方方地接受別人異樣懼怕的眼光,坦坦蕩蕩。
這也就是她與常人不同的所在。
在她眼睛,那些終歸於跳梁小醜般的人們,總是願意做著一些無聊無益的事情。
因為一個謊言,總要用一個個謊言去填充它的不真實。
如此低級的手段,是她最所不屑的。
既然選擇了接納這個男人,那麼又有什麼不能告訴他的呢?他又有什麼不值得信任的呢?
這是她的男人啊。
同樣,這個男人歸於她的proprietaryrights。
So,她十分嚴肅且坦然地說道:“我曾經養過一隻貓,後來它……死了。”我掐死的。想了想還是沒把那句話說出來。
說完,還露出一個難過的表情,蒼白的麵上還帶著難得的緬懷,眉目之間隱隱帶著淡淡地憂傷。
夜慕憐愛地摸摸她的小腦袋,抿起好看的唇,最終說道:“以後,送你一隻。”
一聽這話,她的眼睛就亮了亮,急切地問道:“真的?”
雖然不太喜歡貓,但……不過嘛,他送的意義就不一樣了……心裏難得地冒起了粉色的小泡泡。
夜慕含笑著點點頭,淺淺地“嗯”了一聲。
她目光閃爍,頗為喜悅地望著他,再次出聲問道:“定情信物?”
聽到這四個字,夜慕挺拔的身子明顯僵了僵,臉也染上幾分紅暈。
“嗯。”
沈倪葉看著他,越發覺得有趣了。
——socialsnobbery,難得遇見你。
她並不喜歡刨根問底、見微知著,對這方麵過於深究。
都說,喜歡沒有理由,喜歡就是喜歡了。
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在嘈雜聲裏,總有一個心動的理由。
她就是不信那個邪,身懷反骨,偏偏要找到那個理由,方肯罷休。
在人山人海中,他隻需一眼,就能找出長相平淡無奇的她。
他在她靜如死水的生活裏,掀起萬丈狂瀾,落下重重地、不可磨滅地一筆。
這又是什麼?
是不是所有的情話,都是——自從有了你,我灰色黯淡的世界,才增添了一抹絢麗的彩繪。
不。
她的心動需要理由,否則毫無意義;
她聽過最美最動人地情話大概就是——我背你回家。
那寄托了溫馨的話,是她浮萍半生最暖、最熾熱的悸動,亦是她最大的感動。
最後,所有的情緒都彙聚成衝動,頃刻爆發。
背叛者,總是先抓住你的心魂,然後再奪去你所有注視的目光。
如果,有一天你將我背叛。
那麼,我會親手挖走你的心髒,放進我的心口,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極端的情緒,總是如此……難以自持。
自從遇見了這個男人,原本“充滿愛”的性情,瞬間沉澱、冷卻。
沈倪葉倏地驚覺,她病得好像越來越嚴重了……本性難改,完全將它暴露出來的感覺無疑是糟糕的。
所以然,或許因為你,讓我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到了最後,請把你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