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駒結束今天的工作後,拿著手機一邊低頭準備給徐瑤光發短信,前腳剛要走出偏門時,吳希君眼疾手快將人給帶回了屋裏,拿出電話叫來幾個保鏢。那邊的人很快就到了,幾人一行走出去時,短短幾秒鍾的時間便被無數個記者給圍住,溫伯駒不是徐瑤光那樣的女孩子,他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壓低腦袋,在保鏢的圍護下輕鬆的就上了車,將一大眾一堆八卦問題拋之腦後。司機是早上送瑤光去醫院的人,一見到吳希君不好的臉色,便老實的開車,也沒提及瑤光手受傷的事,畢竟這種事和他一個司機並無多大關係。車子剛上了主道,坐在後邊的吳希君就忍不住抱怨起來。
“你說你,沒事好好對一個粉絲這麼好幹什麼?噢……不對,她好像是徐暮的妹妹吧?你跟她怎麼認識的?”吳希君拍了拍胸脯,感覺自己沒被他這麼氣過,“我看你們倆個這眼神,敢情是認識很久了?難怪……上次在B市的電梯裏我就奇怪這姑娘怎麼老是盯著你不放?你說是粉絲也不像吧?看到你一不尖叫二不要簽名的……”
吳希君說了一大通,溫伯駒倒也是一句話沒回,拿著水瓶子喝自己的水,滿腦子的心思都在徐瑤光身上。早上在片場看到她時還有些意外,原本就感冒不適應該請假休息的,卻突然回了劇組。她剛到的時候日本藝人那兒出了狀況,一個人孤零零的逛了半天,硬是沒看到自己。到他拍戲的時候,人是徹底不見了,拍完一場戲就聽到吳希君沒好氣的告訴自己,“你那個超好的國民助理看到徐瑤光被記者圍起來,居然自作主張把你身邊的保鏢給叫走了,還明目張膽的將人帶上了你的車。誰給她那個膽子的……”對方說這話時是真的很生氣,但他也清楚,若是吳希君不同意,陳雪膽子再大也不敢私自叫走保鏢,私自離開。
他身邊的人,總是刀子嘴豆腐心。
剛才接到王立善的電話時也是如此,被人罵了一通後才解氣的告訴自己,已經叫醫院的人送她回公寓了。
到了公寓,吳希君沒走,跟著他一塊兒上了樓,直到溫伯駒到了家門口這才返身回了電梯。溫伯駒哪裏不知道她的心思,這麼多年了,一直把她當姐姐看,吳希君雖然在外人麵前脾氣是差了點,但實打實的是為了他好,也真的為他著想,要不然也不會讓陳雪帶保鏢去救徐瑤光。
溫伯駒開了門進屋,看到瑤光抱著遊戲機和艾倫坐在一塊兒,也不知道在玩什麼,一副發泄的模樣,兩隻黑黝黝的眼睛出奇的亮,甚是可愛。看樣子感冒應該好多了……
看了一會兒人也沒注意到他回來了,倒是從廚房裏端著一盆洗好的聖女果出來的陳崇看到了他,叫了一聲。原本玩得正起勁的人聽到名字,抬頭慌亂的看了一眼,扔下遊戲機手柄,盤腿坐在地毯上,低著腦袋不知想什麼。
他挑眉看了一眼,目光觸及到手臂上的傷痕時,下意識蹙起眉頭,大步走到她麵前,蹲下身來,一手撈過她的手臂仔細端詳,“怎麼弄的?”
對於突然靠近的人,她抬頭的瞬間對上他炙熱的視線,心裏一慌,脫口而出,“早上……被人刮到的……”
溫伯駒深深看了她一眼,輕輕一使力,倒也不會弄疼她,將人給帶了起來,“去書房等我,待會兒給你上點藥。”
“那個……”瑤光下意識掙脫他的手,溫伯駒看過來,她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麼了。
吃了兩個聖女果的陳崇這才走到倆人麵前,看著徐瑤光,不滿道:“姐你怎麼能騙我呢?剛才我問你怎麼回事兒時你怎麼跟我說的?”
瑤光默默低頭,忍不住伸手去掐了一下他的手臂,疼得人嘰裏呱啦的閃遠了。王立善的助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他說了什麼,送她回來的時候,一路都不聽自己要回家的那句話,執意將她送到溫伯駒的公寓樓下,還固執的將她送到了十五樓門口才離開。不情不願按下門鈴,見到陳崇後被他一大通胡言亂語給唬住了,就隨口說了一句“不小心刮到的”。若是說被人刮到的,以這孩子的性子還不將人給逮出來?
溫伯駒抿唇看了她一會兒,無奈妥協,退了一步,“若是不想去書房也行,你就在這兒等我,我去給你拿藥。”
說完,不等瑤光反應便上了樓,取了藥箱下來時,看到瑤光正和陳崇在搶盤子裏的聖女果,艾倫笑眯眯的偷偷從瑤光身後伸出一隻手,偷了一個又一個……驀地心裏就軟了下來,他無意識笑了一下,覺得這樣的時光甚是簡單且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