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來了興致,連忙抱著他到這個飯店附近的幾個小區裏去找。找到第三個小區時,一個保安認出了他。這時,東東也認出來了,領了他們彎彎繞繞地走到12號樓,上了樓梯。走上四樓,東東更熟悉了,還有些興奮,小跑到402室的門前,舉手就敲。
門開了,一個慈祥的老太站在門口。“啊?是東東?”老太驚訝地張大嘴巴,臉色變了。
“外婆。”東東親熱地叫了她一聲,就轉過頭,朝他們看。
他們走近去,東東外婆讓他們進了門。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套間。沒怎麼裝修,但收拾得比較整潔。他們在飯間的那張方桌旁坐下,一時不知怎麼開口說話。倒是東東親昵地走到他外婆身邊,仰頭看著她問:“外婆,我媽媽呢?”
他外婆看了看他們,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說:“你媽媽,到外地打工去了。”然後就不說了,去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白開水。也不跟他們說話,轉身走開了。
洪新暉很是納悶,與陸大姐麵麵相覷。覺得這個老太與她女兒一樣,也有些神秘。
老太則把東東叫到臥室裏,拿了一袋餅幹給他吃,再打開電視機讓他看。就虛醃上門走出來,走到他們身邊,壓低聲說:“我,哪是他外婆呀?我原來與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是嗎?”他們都吃了一驚,不相信地朝在臥室裏的東東看了看。
老太繼續慢悠悠地說:“東東媽,原來是我的房客。我退休工資不高,又這病那病的,一直吃藥看病,開銷很大。我不想問兒子媳婦要錢,就想把這空著的一間房租出去,收些房租補貼補貼。去房屋中介所登了記,不到一個星期,那裏的人就領過來一個漂亮女人,說要租我的房子。她看了看,跟我談了談,就交了500元押金,又交了一個月房租給我。她一住進來,就對我特別熱絡,阿姨長阿姨短地叫,還總是給我送些小東西,讓我覺得不好意思。我問她是做什麼的,她開始不肯說,後來說是炒股的。問他男人是做什麼的?她說她男人在國外做生意。我吃不準他們到底是搞什麼的,就賴得多問。她住進來第二天,就讓東東叫我外婆,我想叫就叫吧,反正我沒有女兒和外甥,不妨礙。這樣叫叫,東東就一直叫我外婆了。有時她外出,把東東托給我看一看,我就給她看一看。沒想到,她隻住了一個多月,就失蹤了。有一天上午,她讓我看一會東東,說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的。卻一去,再也沒有回來,將東東丟在這裏,整整一年多。”
我的天,怎麼跟這次一模一樣啊?洪新暉看了陸大姐一眼。見她也是滿臉的驚愕,說:“那阿姨,你後來,是怎麼找到她的?現在有她的聯係地址和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