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眾愛卿們,你們都願意為國分憂,為國捐獻嗎?這等正義之事,朕定然要讓文官一一記錄下來,廣發天下,立碑獎示,讓天下人都知道眾愛卿們這一番愛國愛民之心。”納蘭少靈忽然笑了,一擺手,說得中氣十足。
眾大臣們哪裏願意,陛下與右相,分明就是想要她們掏錢嘛,這年頭,賺錢不容易,多少百姓們都餓死了,她們得留著錢啊。
可聽到陛下後麵說的那些話,眾大臣們又猶豫了,還要讓文官記錄下來啊?既是讓文官記錄下來,那陛下定然也能夠看到她們捐的銀子了,而且全天下的百姓都能看到她拉捐的銀子,她們豈不是要流芳百世了?
眾大臣們忽然又願意了,紛紛笑了起來,滿滿的讚同。
一個年邁的正直老臣顫抖的問,“請問陛下,臣等捐多少才合適呢?”
“這個嘛,隨眾愛卿的心意,你們捐多少便是多少,當然捐得多的人,名字便刻在前麵,比如洪王捐了一百萬兩銀子,那麼要是沒人比她多,她的名字與所捐數額便在第一位。”納蘭少靈難得好心情的為大臣解釋,一邊笑看眾臣,思慮著,能夠從她們身上坑多少銀子出來。
右相第一個站了出來,筆了一個一,笑得磊落光明,飄逸出塵,“陛下,臣既是鳳後,也是右相,自然得捐這個數,不知許大人捐多少?”
路逸軒第一個將目光落在戶部尚書身上,看得戶部尚書直發寒毛。
憑什麼啊?憑什麼第一個找她啊?她的官職又不大,前麵不是還有百裏家,徐家,還有明王她們嗎?
右相指的一到底是多少啊?
一千兩?一萬兩?十萬兩?還是一百萬兩啊?要是一百萬兩,她可舍不得啊,她連一千兩都舍不得。
“許大人,發什麼呆呢?您捐多少啊?”路逸軒又一次儒雅的笑著,明明笑得如沐春風,卻讓人感覺到陰風一陣陣吹過。
“這個……右相大人……這……下官的官職隻是二品,前麵有那麼多一品大官,怎……怎麼是下官先來啊?”許大人皮笑肉不笑地,討好的看著路逸軒,她不想當出頭鳥啊。
“許大人這話說得,難道是要幾位一品大臣先捐?那也成啊,本相馬上去跟她們先要,不過,這話可是你說的,若是幾位一品大臣不滿,也是你指使的啊。”路逸軒恍然大悟,好似許大人說得當真有道理,轉身就想朝著幾位一品大臣走去。
許大人一驚,趕忙拉住。她怎麼敢讓右相去找幾位一品大臣要,他的話都說到這程度了,要是真的去了,幾位一品大臣還了扒了她的皮,她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許大人皮笑肉不笑的哭喪著,“右相……右相別啊,早交晚交,微臣都是要交的,既然如此,那便由微臣先來吧,微臣交……”
“先打住一下,許大人,這是捐,可不是交,若是您不想捐也可以的,沒有人不同意。”
許大人抹了抹汗,差點跪了,生怕納蘭少靈對她印象大減,將來對付她,急急道歉,“下官說錯了,下官說錯了,是捐,不是交,下官這是捐給全天下百姓的,下官捐……捐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