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一話引起千層浪,眾畫彼此對視,仍是摸不清邪尊所想。
方才追擊沉淵二人,撲空不假,可就此作罷,諸畫仍是咽不下這口氣。
要知曉,莫不是亓衍,畫嶺便不會有一幹外族人侵入。更何況亓衍的舉動,險些讓他們如數喪命。
若非他們謹慎保守,此刻早和那些入侵者一般,被萬雷轟頂。他們看不透邪尊猜想,自然也對亓衍的作為憤恨不平。
當中,也僅有少數幾幅古畫,看出了亓衍的舉動。
一副畫麵泛黃,年邁至極的古畫待到眾畫散去後,才是上前,對於邪尊低聲道:“魔祖可會知曉今日之事?”
他平日裏因受困畫裏,對邪尊重來沒給過好臉色。
僅是時至今日,畫嶺被亓衍這麼一攪拌,已然讓他們眾多畫卷,與邪尊命運相連。
現如今,不摸清魔祖對今日之事的態度,於這幅古畫而言,心底的不安僅會徒然增加。
邪尊渾濁的眸底,摸不清虛實道:“恐怕在亓衍出現的一刻,它早已知曉。”
古畫一跌,心底的不安在問話後有增無減。它的魔道境界雖高,但哪裏是魔祖的對手。光是魔祖手下的上古魔人,任何一個前來,都足虐它千百回。
亓衍早前的舉動,對魔族有利無弊。但在疑心極重的魔祖看來,亓衍不選其餘地方,非選畫嶺直奔而來,勢必將其認為早與邪尊暗有勾結。
魔地動蕩,魔祖眼裏覺容不下有二心之人。畫嶺未來,恐再不會有安寧。
邪尊扶須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亓衍既然如此看重沈陌黎,自然不會任意把她丟在畫嶺。”
“沈陌黎?可是早前與末甲在一起的那女子?她不是早已被亓衍帶走?”古畫茫然,它對於沈陌黎知之不多。
邪尊斜勾嘴角道:“你認為,亓衍會愚昧到將魔獸契約者帶走,任其在魔地外肆意遭反噬咒抹殺?”
對於沈陌黎,邪尊並非一無所知。即是與末甲同行者,連帶著草魔,邪尊都命人去調查了一番。
古畫倒也睿智,即刻理明白了邪尊的意思。它陰沉道:“尊主的意思,可是將沈陌黎尋找出來,將其困在畫嶺威逼亓衍?”
“有些事,心知即可,不必點破。”邪尊委婉幾句,卻是默認。
得允的古畫,麵色中的森然隨意可察道:“我在畫嶺這些年,還是積了些人脈。困住沈陌黎,尊主大可交與我。諸畫心思叵測,奉勸尊主勿再將方才的那些話,給旁人。”
見邪尊不語,古畫徑直離開。
待到古畫離得遠了,邪尊才緩緩開口:“爾等既然都聽到了,便各自行動罷。”
聽聞了邪尊的話,躲在暗處的幾幅古畫,敏銳而動。他們知曉邪尊所想,躲藏暗處想竊取些情報。
對於那些曆經歲月洗練,與其在畫嶺就地等死的古畫而言,不如多得點消息,以求出路。
爾今邪尊都已發話,它們自然不會錯過了這等機會。
尋得沈陌黎,將其困在畫嶺,於古畫而言,保不準還有同邪尊在大難關頭,換取生的機會。
古畫皆散去拉幫結派,組織各自勢力尋找沈陌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