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白萣的指責,卻讓一直淡然應答的軫蚓驟然間怒火滔。
它擋在沈陌黎麵前毫不客氣道:“星凰之力傳承者,便是星凰。既是星凰,對善惡自有定奪,容不得你在此插話!”
雖莫童在軫蚓身上暗下禁忌,並在這萬年間絲毫不管顧軫蚓。但與莫童間至深的情誼,還是讓軫蚓容不得他人對莫童以及莫童的轉世投胎半句菲薄之語。
在沈陌黎麵前,軫蚓從頭到尾都不曾過沈陌黎與莫童間的關係。沈陌黎與莫童一般,在潛移默化的相處間,都成了軫蚓至關重要的人。
哪怕是一句輕薄沈陌黎或莫童的話,軫蚓都容不得他人出口。
軫蚓的憤火,白萣卻絲毫不放在眼裏,反倒是輕笑著道:“軫蚓,你早前還口口聲聲著你我不分,怎麼,這麼快便胳膊往外拐了?她是你的誰,你為何要這般在意她?”
白萣一句接連一句的問著,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在軫蚓進入幻火之前,因事先早有準備,在與白萣相遇相融的過程中,絲毫沒有讓自己的記憶被白萣讀取半分。
但白萣的記憶,卻因幻火的關係而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軫蚓麵前。
可以,此時軫蚓的記憶裏,擁有著自己完整的記憶,還有著白萣魂所有的記憶。
顯然,這在白萣看來並非是公平的,甚至於此時沉浸在痛苦中的白萣,還有些許覺得這般做法是對自己的冒犯。
看著軫蚓如此袒護沈陌黎,白萣便更加想尋沈陌黎的麻煩。
幾饒對話間,僅見適才被白萣以綠葉靈力淩虐得近乎崩潰的老媽媽,從驚慌中回過神來,悄無聲息的試圖逃至院外,卻被白萣驟然祭出的一抹黑氣再次捆束。
“哪裏逃?姐姐我還沒走,你便徑自想離開,莫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白萣冷冷的看向老媽媽,厲聲質問。
對於邪溢族的怨恨,讓白萣絕不容許任何一個邪溢族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開。
“不敢不敢。”見到那張絕美卻狠厲的麵容,受黑氣捆束住的老媽媽於驚嚇中直接跪倒在霖上。
白萣對她來並不陌生,那是亓珩千年前最喜歡的姑娘。
當年,亓珩一改常態,選了白萣為妻,還在芹銘苑中引起一波震驚。在白萣死後的這些年裏,也再不曾見到亓珩擇哪個姑娘為妻。
白萣是唯一一個與亓珩有夫妻之實,又有夫妻之名的女子。
放眼芹銘苑內,再沒有哪個女子,能如當年的白萣一般得亓珩的心。
若放在白萣活著的時日,眾老媽媽可謂眾星捧月般的待白萣。她們知曉亓珩對白萣的喜歡,自然不會虧待了白萣。
但如今,由沈陌黎鐲子中飄渺出的這道虛影,雖是白萣不假,但白萣早已過世千年,如今看到這抹虛影,老媽媽僅覺得自己如見到了鬼。
“不敢?那你為何要走?”白萣見到跪在地上,皮開肉綻的老媽媽,絲毫不客氣的問道。
千年前,在白萣活於芹銘苑中之時,她便已然知道芹銘苑裏的老媽媽盡數是邪溢族人。僅是那時,帶著對亓珩的愛,她並不曾揭露過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