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這些老媽媽,全數當成尋常人看待,卻不曾料到有朝一日,亓珩還是會因此事而抹殺自己。
雖白萣本主死時,魂已被抽離好一陣子。但是因對邪溢族的憎恨,本主在芳魂殞滅前,還是將恨意傳達至地間,被白虎的幻火灌入魂之鄭
如今,白萣的魂斷然將自己當成了白萣,而本主殞命時對邪溢族的恨,更成了魂此時的恨。
便在此時,跪倒地上的老媽媽,卻忽然麵帶震驚的看著麵前與白萣本主一般無二的虛影,錯愕問道:“你……你不是白姑娘?”
雖白萣已不在千年,但芹銘苑中的眾人對白萣的印象卻還是極為不錯的。白萣素日待人和善,從來不曾責難過誰。
即使是亓珩最愛的女子,在一眾以妾室身份活在芹銘苑的女子麵前,她也從不曾因爭風吃醋而刁難過誰。
現如今,這個自稱是白萣的女子,雖然有與當年白萣一模一樣的外貌,但僅聽眼下白萣話的不客氣,行事的絕情,老媽媽便覺得她與千年前的白萣並非同一人。
雖者無心,但老媽媽的話卻著實惹惱了白萣。
她惱怒無比的看著老媽媽,指尖拽著的黑氣便要往後牽扯,勒緊老媽媽的脖頸。
僅是手指輕抬間,白萣的動作就被飛身前來的沈陌黎徑直製止。沈陌黎看著麵前幾近瘋狂的白萣,冷聲勸阻:“她雖是邪溢族人,卻不曾做過壞事,你為何還要置她於死地?”
“未曾做壞事?嗬——你不覺得你這話十分可笑嗎?”白萣聽及沈陌黎這般,依舊涼薄以待。
她怒視著麵前的老媽媽,怒火一波勝過一波道:“邪溢族人,僅要活在世間便是錯!更何況,沒有哪個邪溢族人手上真是幹淨的。你看她僅是個年老的婦人,卻看不到她曾在芹山中,在三國六海內製造過多少殺戮!”
不得不,要翻舊賬,白萣有著一堆與邪溢族相關的記憶可做依據。
而在白萣的指責下,老媽媽的麵上青白交織,顯然是對白萣的話有所動容。
見狀,白萣卻更加不依不饒道:“你看她的神情,明顯是做賊心虛!”
白萣本主生前,對芹銘苑內的事著實知道不少。借著本主殘留世間的記憶,白萣的魂此刻更加認定了眼前的邪溢族人有罪。
“是,我是曾沾滿了五族饒鮮血,可那是在我……”一直求饒的老媽媽,麵對白萣的這番強勢忽然站起了身子,試圖辯解道。
白萣卻絲毫不給老媽媽任何辯解的機會,直接怒聲打斷了老媽媽的話道:“夠了!你既已承認自己手上欠下了諸多五族饒命,就該以命償命,以死謝罪!”
罷,白萣驟然打向沈陌黎,趁著沈陌黎避閃的瞬間猛然再往後牽緊了黑氣化成的繩子,力圖在轉息間奪了老媽媽的命。
老媽媽的話,在此時卻也變得強硬了起來:“你自身都是戴罪之身,又怎好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