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這事我可以給你辦,可你媽問起,我怎麼回答呀。”
“就說我公辦去了,委派出去了也行,我已經跟我們領導打過招呼了,沒事,他們打電話過去也查不著我,而且我老不著家的,他們放心著呢。”
“你確定要這麼幹?”
“當然,這兒天氣好著呢,我回去凍死呀,好歹也春暖花開,心情舒暢了再走呀,就這麼說定了。”
“確定沒什麼可交代的?”
“也有吧,他這人也挺大方,往我卡裏存了錢,我要說卡給你郵回來,你幫我還回去,你肯定不幹是不?”
“不幹。”我拒絕道。
“所以我不說。”
“其實你就花唄,幹嗎不花呀,你不花就有別的女人來替你把他的錢花了,反正他賺錢都是給女人花的,反正你是女人,反正你還跟他扯過那麼一段,算了,反正你在外麵逍遙也得花錢,不委屈自己的最好辦法,就是把裏麵的錢花完,話說他還大方嗎?”我拐著彎地套話。
“對,你說的沒錯,我想了想,這麼小資的地方,我不得好好砸砸錢呀,咱也瀟灑一把,你別想套出他給了多少,反正我不會告訴你的,反正夠我折騰的。”夠她折騰,我想,那應該不小氣了,她花錢多賊不心疼呀,她花自己的錢的時候就那樣,花別人的錢的時候還會心軟嗎?
“恩,這個問題很關鍵,值得思考。”我裝出一副特深沉的模樣。
“切,有小寶寶的感覺怎麼樣,幸福嗎?”她問。
“幸福的,你懷上不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也懷了?是不是?”我追著問。
“…………”
“喂,是不是呀?”
“你瞎說什麼呀?我怎麼會象你是的呢。”她惱怒道。
“象我是的,有什麼不好,有什麼不好,你這個別扭的女人,還有高那個別扭的男人。”記得第一次問我該怎麼找她的時候,我說你笨呀,不接電話,不會一直發信息,總有會看到時刻吧,他愣了三秒,然後說,對,你說的對,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悶的人呢,不,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呢,哈哈。
“亂講,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看人妖表演了,記住幫我辦的事噢。”
“行了,忘不了。”掛完電話,韓先生一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臉上有東西?”我問。
“你教別人教的很好!”他說,聽不出話裏到底什麼意思,好吧,我自動認為是誇我的。
“哪裏。”我抬頭笑吟吟地看著他。
他過來把我手機收走扔到地毯上老遠的地方,好吧,手機夠結實,有些品牌的東西確實不怕砸。
他鑽進被窩將我摟進懷裏,揉亂我的一頭長發道:“你真是的,老教人家這些,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沒教人家什麼呀?”我一臉茫然。
“不去你家過年。”他跳躍性地轉開話題,有點耍小性子的味道。
“為什麼?我每年都回家過年的。”我說。
“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你得聽我的。”
“什麼你的人,他的人,我是我媽生的,我首先得聽我媽的,況且我們隻不過是領了證而已經,我們又沒辦婚禮還不完全是。”
“不是跟你們家商量好了明年起7-8月份辦嗎?”
“但我也必須得回去,今年必須得回去,我不管,所有的事情你給我處理好,反正我得回去。”
“你們家冷。”
“我不冷,我就是這麼長大的,我無所謂,你是不是怕凍著你兒子呀?”
“怕你冷。”
“我也不怕。”
“我得跟你在一起。”
“那你跟我一起去我家。”
“我不去!”
“那我自己去。”
“沒有這個道理的,我們可以過完年再去你家。”
“不,鄉下過年熱鬧,我不喜歡城裏的過年方式,冷清,沒意思。”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弄。”
“我要回家!”
“這個我們需要商量。”
“不商量,我要回家。”
“薇薇!”
“別叫我,叫我什麼也沒用。”
“老婆!”
“沒聽見!”
“…….”
“………”
沉默,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