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陳接過了這隻鞋,舉到自己的眼前,仔細地分辨了一會兒,說:“是有些不對勁呀!繡的花呢?”
“這隻鞋自打上回在雲福寺的後山上包好,就沒有打開過的,沒有動過的。隻在外麵又包裹了一層塑料布,我記得清楚,當時是有花的,難道說那花兒,它還自已飛了不成?再說,沒有那花的圖案,我要它幹什麼呀!所以包的時候肯定是有花的!”
“這兒!”林陳邊說,邊從鞋口裏往外拽出了個小小的團在一起的藍色碎花布片兒,“這是什麼?阿琪你上回有發現這裏還有個布片嗎?”
“沒有啊!”
“別管那麼多啦!先打開看看!”,
“對,打開看看!”
幾個腦袋湊在一起,不約而同地說。
林陳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這個團在一起的布片, 布片外麵是藍色,上麵印著大家都看不明白的,類似象形文字的圖案,裏層那麵是碎花兒圖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得其解。
許阿琪一屁股坐在了床頭的椅子上,說:“我宣布!我許阿琪徹底暈菜了!”
“先別交槍投降啊!大家一起想想,集思廣義,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咱們四個人呢!”
“藍色,碎花,鞋口!”
胖子搖晃著腦袋站了起來,一個人嘟囔著。
“藍花花, 藍花口? 藍花花,藍花口!”
稍許,他嘴裏麵情不自禁地哼了起來那首熟悉的陝北小調兒。
青線線(那個)藍線線,藍格英英(的)彩,
生下一個藍花花,實實的愛死人。
五穀裏(那個)田苗子,數上高粱高,
一十三省的女兒(呦),就數(那個)藍花花好。
“哎!胖子,你tmd發什麼神經呀!唱什麼唱呀!還愛死個人,你能正經點兒嗎?趕緊想想,這是怎麼回事兒!”
林陳的表情哭笑不得。
”別,別,林陳你別打斷好嘛?多好聽啊!胖子的嗓子其實還是不錯的, 唱得也不錯,繼續啊!”
葉江川倒是拍起手來,今天他的精神很不錯,有些見長的碎發下麵,一雙眼睛波光流動,發梢蓬鬆,嘴角的淺笑也有了種慵懶的味道。
“就會這兩句!多了也沒有!”胖子說完,又煞有介事地壓低聲音說:“這曲兒,我可不是因為發神經才唱的!要說藍花口,我聽說,這老莫口以前就叫藍花口,你們說這是啥意思?是會跟老莫口有關? ”
“胖子說的對!老莫口以前是叫藍花口!老輩人都知道!”葉江川說。
“會有關係嗎?”林陳問。
“也許啥關係也沒有,我也隻是瞎猜的!”胖子道。
“老莫口這地方,以前是有一種花,很多,成片成片的,叫藍色彼岸,形似龍爪,很漂亮,葉子很薄,花有淡藍色,也有藍白色。我小時候見到過,很多的,現在不多了。藍花口這地方在幾十年前發了一次大水,從此那裏的這種花就消失了,就改名叫老莫口了!”
葉江川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許阿琪眨著眼睛說:“彼岸花不是隻有紅色和白色的嗎?”
葉江川坐回到床邊,抱過枕頭,漫不經心地輕撣著枕麵。
“反正大家都是這麼叫的!好像這種藍色彼岸花也隻有老莫口這地方出現過,一般來說,紅色彼岸叫曼珠沙華,是開在地獄之路上,白色彼岸叫曼陀羅華,是開在天堂之路上,這種花是給離開人界的冤魂們一個指引和安慰,也代表著淒苦的愛情。據說,隻有這藍色彼岸是開在陰陽界!老人們都說,老莫口這地方就是陰陽界,這我也是聽說的!不過,我不喜歡這種花,開得再好看,我都不喜歡!隻要是和死亡沾邊的,我都不喜歡!”
“怎麼又是老莫口兒啊!別忘了,你這次住院可就是在老莫口出的事兒!”胖子說道。
“是啊!這地方邪行!還有那花兒!更邪行!”許阿琪說。
“這花,我好像見過!”
沉默中的林陳,一下子就記起來,他曾經在夢中遊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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