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那個異境,單單從狹長的山穀來判斷,應該就是老莫口一帶!轟隆隆的地裂延伸過去的那片霧氣茫茫的山穀,通向那邊的路上就開滿了這種叫顏色和樣子的花。
“葉江川,記起來了嗎?我們走過鬆樹林,在藤蔓的山崖上,雷雨中,那個聲音,叫著‘柳雲生’的聲音,來自那片山穀!兩旁路上,開著的花,還是你告訴我們的,也叫藍色彼岸!”林陳說。
葉江川眉頭緊鎖地想了一下,說:“我有說過嗎?記不太清了,可我知道這種花。”
“你怎麼回事兒?這也記不清,那也記不清的!你腦子灌水啦?”
許阿琪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小聲道。
“不光光是這花,自從那次大水之後,這個地方也就變得很詭異,蛇多,蚊子多,聽說曾有人,有牲畜走進去,就再也沒有走出來!”胖子補充道。
說到這裏,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似乎還在沉浸在對老莫口詭異奇景的想像中。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許阿琪掃視了眼大家,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這隻鞋應該就是一個指向老莫口的箭頭!”
胖子點了點頭。
許阿琪將視線移向葉江川,葉江川說:“仔細想,似乎是有些道理啊!”
林陳悄悄站起身,從掛在衣架上的背包裏掏出了那兩張畫著類似甲骨文字樣的紙片,又從許阿琪手中把那藍花布拿了過來,對著上麵的同樣是類似甲骨文字樣的那個圖案,陷入深思。
許阿琪斜睨著那些奇怪的圖案,歎了口氣,“別比對了!反正我是看不出個所以然!瞎浪費時間!”
林陳並未理會許阿琪,依然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胖子不耐心地站起來,在病房裏來回走動幾步,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憋在心裏的想法。
“這樣看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我是你,你就換一種思維方式,你們看,這幾個類似甲骨文的圖樣,像什麼?”
“人!”許阿琪說。
“對,再看呢!”
“小人!小孩子!”
“對!是不是很像小孩子!我們幹脆用剪刀把那些圖案剪下來,就是拚圖一樣,再看看能看出什麼!”
胖子的話提醒了林陳,他打了個響指,“對呀!誰有剪刀?”
許阿琪從護士那裏借了剪刀,幾個人便忙活起來。
所有的圖形都被剪了下來,嚐試著進行拚接,這些看似有著邊際的圖案,拚起來倒是異常順利。
一個圖,呈現在大家的麵前!
“像什麼?”
“小孩兒!好幾個小孩兒!”
“幾個?”
“六個?不,是七個!”
“對!對!是七個!有的像男孩子,有的像女孩子!”
“他們在幹嘛?”
“走路?不,是奔跑著的.. 像是去出遊!”
“嗯!應該是去出遊!”
去出遊!
林陳呆呆地看著桌子上的這個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像是完成了一個艱巨的工作,有種勝利者的喜悅。但很快,他又不禁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兒….
那個他和叫原原的小男孩接聽到的無聲的電話,漫長的吱吱啦啦噪聲過後,電話裏傳過來一個細聲細氣的女人的詭異聲音:
去玩吧!大家都到齊了嗎?
當時,他被問得一頭霧水,還以為是什麼人在惡作劇!
活潑,好奇的原原更是認真地回了一句:你們去哪裏玩?我也去可以嗎?
而後,就發生了一係列可怕的遭遇:呼嘯而至的黃色大卡車差點將他們兩個撞死;原原回去就發了燒,他爸爸吳尚言突然去世,甚至他們家的貓都死了…
再然後,在像是被吳尚言鬼魂附體的葉江川與原原對話的時候,從葉江川的口頭突然蹦出了一句怪聲怪氣,不男不女又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句:
你-真-的-不-該-接-聽-那-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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