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勇,你查這個案子多少年了?”我問。
“7年,怎麼了?”看我愁眉不展,劉勇反問我道。
“到沒什麼事,那李敏敏豈不是也當了7年的特勤?”
提到這個名字,劉勇的臉色就很不好,一臉很痛苦的樣子。
李敏敏是劉勇的人,現在李敏敏就這麼死了,他肯定覺得自己有責任。
我長歎了一口氣:“勇哥,不是我在這個時候要戳你的傷心事兒,隻是我覺得有件事兒你要知道。李敏敏死得很奇怪。”
我把李敏敏的死因跟他們講了一遍。
聽完了以後,劉勇也愣住了:“是巧合?”
“我原來也覺得是巧合,可是你不覺得太巧合了麼。正好從那麼多人中,揪出一個幫過我的臥底。”
劉勇道:“可是老錢殺過的人也不止這一個,他要是真的發現了李敏敏是臥底也沒必要用這種迂回的方法下手。”
“這我也想不通。但是最後那個殺手的自殺真的很奇怪,她是去找老錢算賬的,可是老錢讓她死,她就真的自殺了,一秒猶豫都不帶的。而且,除此以外,她在死之前,還一直問老錢要一個東西,我看像是要吸·毒,會不會有一種毒·品可以控製人的行為的?”
說完了以後,我自己都毛骨悚然,如果真有這種東西,那也太可怕了。
劉勇目瞪口呆,白局從後視鏡裏看著我。我上大學的時候學的就不是這個,對這個一無所知。
白局沉默了一會兒道:“我幹這行這麼長時間以來,還沒聽說過這種毒·品,不過毒品的類型有很多種,到底有沒有還要具體回去問技術人員。”
“我覺得太誇張了吧,要是真有這種東西,他不無敵了,聽著就不靠譜。”
我道:“沒有就最好,我也希望是我自己瞎猜的。”
但是這種焦慮的感覺一直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我總覺得有些擔心這個事兒。
“行了,我看你是擔心韓雪擔心瘋了,你給韓雪再打個電話吧,老子就當沒聽見。”劉勇道。
我尷尬地笑了笑,確實讓他猜中了,我的確非常擔心韓雪,希望她平安無事吧。
但我打了一個電話,還是沒接,是真的睡了。
掛了韓雪的電話,我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打了一個電話給方顯。
“大哥,你終於打過來了,我們查到一些很不得了的東西。”
“你先聽我說,老錢發現你了,你先什麼都不要再查了,你和周偉他們幾個低調一點。還有,告訴莊家三個兄弟,老錢發現了,和他們要麼逃命,如果相信我,也可以留下來跟我們混。”
說真的,在一輛警車上講著這些事,感覺真的很奇怪,好像當著條子的麵嘚瑟似的,總感覺很不好。
還好劉勇一直靠著車窗休息,但我一抬頭,發現白局還在後視鏡裏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尷尬地對白局笑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問道:“你查到什麼了?”
“你不是跟我們說曾郭翔有大房子關著我妹妹麼?”
“對。”
現在除非方顯直接查到了冰哥是誰,要不然我完全不會感興趣,不過這個冰哥神出鬼沒的,曾郭翔沒有可能會查得到他。
“我們找到那個大房子了。”方顯道。
“什麼?!”我吃驚地跳了起來,頭一下子撞到了車頂,疼得我眼冒金星,劉勇也被弄醒了。
“很巧,我們跟蹤曾郭翔,曾郭翔去了那個大房子,然後我找人查了一下,這個房子是在曾郭翔的名下的,而且這個房子就在我們江州。”
太好了,找到了曾郭翔的房子,我們也就不需要什麼勞什子的賬本了。白局和劉勇都疑惑地看向我,我低聲迅速跟他們把事情說了一遍。
劉勇馬上道:“好嘞,我現在就給檢察院打電話,同時讓經偵的人也馬上去查。”
沒開心過幾秒,我的心就往下一沉,我曾經答應過江月不會破壞江月讀書會的,這個謊言沒能堅持多久,終於要告破了。
“好的,你們注意保護自己。”我掛了電話,看見劉勇很興奮地在撥號。
我幾乎能想象江月有多恨我的樣子,一想到這,我的心裏就疼得有點難受。
不過,這個時候白局道:“小劉,你等一等。”
“怎麼了?”劉勇正要撥號,手停了下來。
“再等等。一條根拔起來,現在先不要打草驚蛇。”白局道,“等我們拿了日記本,先把錢滿誌鏟掉,他手底下那些蝦兵蟹將,自然就不足為懼了。你要先對江淮下手,恐怕我們要白花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