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純兮咬著嘴唇拚命搖頭,眼淚一個勁兒地往下掉。
周偉一臉的為難,他不可能真的去上方純兮,那可是強·奸!但如果不照曾郭翔說的去做,鬼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
現在我已經把曾郭翔的套路看清了,這家夥就是想要耍我和周偉。他的目的就是把我們所有人都推進陷阱裏。如果我殺了方顯,我就是殺人犯,但如果周偉睡了方純兮,周偉就是強·奸犯,而且到最後,曾郭翔一定還是會想辦法讓我們自相殘殺的。
方顯後悔極了,對著曾郭翔破口大罵:“老不死的,你放了我妹妹!要不然老子把你親娘從地底下挖出來奸屍!”
曾郭翔完全不為所動,反應很冷靜。
“方顯啊,你怎麼這把年紀了還這麼幼稚,這種威脅我的話就算說上幾千遍,有什麼用?能弄死我麼?別說你自己去挖了,就是我給你挖出來,你說的話你敢做麼?”
方顯哪兒顧得上這麼多,目眥欲裂,大眼淚珠子一個勁兒地往下掉,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時!
“哥,小龍,你們別管我了。”方純兮忽然說道,她閉著眼睛搖頭,絕望道,“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逃婚的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不,這不是你的錯!”我大聲喊道,“曾郭翔,你如果敢動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的半根毫毛,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曾郭翔猛然回頭,看著我,我倆的視線撞在了一起,我完全沒畏懼,迎上了他的目光。
“哈哈哈,我好怕啊。”
“你可以試試!你的江月讀書會,我可以一瞬間讓你一無所有!”
這話說完了,曾郭翔的眼神冷了一下。
“你以為你是誰?”
我幹咳了一聲:“我隻是一個知道你們秘密的人。賬本的秘密。”
“你說什麼?!”曾郭翔的語氣很明顯地慌張了,但還有一分故作鎮定。趁這個時候,周偉把方純兮扶了起來,還把自己的外套脫給方純兮遮擋。
“哈哈哈哈賬本,有什麼賬本?”曾郭翔道,“那天你費盡千辛萬苦,找到的不是假的賬本麼?張小龍,你不會是瘋了吧。”
沒錯,那天我和劉勇還有韓雪費盡千辛萬苦找到的是假賬本,事實是,從一開始,賬本這個東西就隻存在於別人的嘴裏,我從來沒有看見過真正的賬本。
我一直覺得這個事不對勁,從我聽說韓束拿到了賬本,威脅老錢要舉報老錢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老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拿到了賬本不趕緊跑路,竟然還有心情去威脅老錢,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韓束這個人不貪財,他總不能是想跟老錢要錢吧。韓雪也不缺錢,老頭不至於是為了錢送命的。
韓束這個人隻要不是智障,就應該感覺得到,用這件事去威脅老錢,是一種多麼愚蠢的做法,這可是會送命的,最後韓束果然送命了!
這就好像大牌一樣,拿到了王炸的人,有什麼必要再不停地用小牌去試探別人?
第二就是我第一次和韓雪一起去酒店裏堵江淮,當時我用花瓶把江淮給砸暈了,然後我打開了江淮的公文包,發現他包裏隻有一打白紙,其他什麼都沒有。
當時我就覺的很奇怪,不過我和韓雪當時都認為,是江淮發現了我們,故意用一打白紙來戲弄我們的。但是現在仔細一想,這裏麵的疑點也頗多,如果江湖是故意來戲弄我們的,何必要這樣嚴防死守?保護得就好像一個真的賬本似的,戲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打開了郭淮理財的保險箱,裏麵放著一本賬本,竟然也是白紙。
我相信江淮和曾郭翔根本就想不到我們能打開這個保險箱,他們根本沒有必要放一打白紙在裏麵戲弄我。
如果有人精心地保護一個空的寶箱,那麼就隻有一個理由,就是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寶箱是空的。
一旦有人知道這個寶箱是空的,他的死期也就近了。
我早就懷疑那個賬本有問題了,尤其是當我老錢和韓雪說真的賬本已經燒掉了,我便一直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當時想,既然老錢這麼在意這個賬本,又怎麼會任由江淮拿著真正的賬本?
當我看著那個空寶箱的時候,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因為真的賬本早就沒有了,但是他們還需要這本真賬本來威脅別人。
我等著曾郭翔笑完了,我一言不發,也許是我篤定而不說話的樣子讓曾郭翔害怕了吧,他笑了一會兒,便對我低罵:“你看個屁啊你,賬本,你有賬本麼?”
“曾校長你都說髒話了,看來我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