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情 第二十七章 冬青長跪求幸福(1 / 2)

綠兒關上房門:“給冬青的?”

音寂點點頭,坐到書桌旁,拿起毛筆。

綠兒瞅一眼門外,皺眉:“小姐,這天兒都晚了,現在送信是不是有點兒晚,這夢園應該關門了吧。”

音寂寥寥數筆便寫完了一封信。

“不晚,夢園是要做迎客生意的,這時候應該還沒關門。”

將信封遞給綠兒,音寂又慎慎交代:“記住,這信啊,一定要送到冬青手中。”

綠兒點頭,接過信封就走。

一路行到夢園,綠兒見著冬青,直接將信封交到冬青手中。

“我家小姐說了,這封信是寫給你的,如今我已經交到,那我就先走了。”

冬青將信拆開:“綠兒,能否幫我給你家小姐捎個回信兒?”

綠兒點頭,同冬青進了屋。要不是看在他是小姐喜歡的人,她才不願做這種事兒呢。

冬青遞給綠兒一杯茶,讓她先暖著手。

徑自拆開信封,冬青看到信上的內容,當即就皺了眉。

“綠兒,你家小姐可是有什麼心事兒?”

綠兒瞥一眼冬青,啐了一口唾沫:“我家小姐好得很,能有什麼心事兒,你要是不願寫,我就先走了。”

冬青點點頭,歎氣:“煩勞你了,明日我親自去一趟宰相府問個清楚吧。”

綠兒瞧著冬青,總覺得奇怪,不過沒問,畢竟綠兒就是一個送信的,小姐沒說,她管那麼多幹什麼?

“既然您沒有別的事兒,那綠兒就先回去了,小姐那邊兒還等著綠兒交差呢。”

冬青點頭,親自送綠兒出了夢園。

冬青回到房間後,複又拿起音寂給的那封信看了起來,其實,這信上也沒幾個字,隻不過這信的內容總讓冬青覺得不安。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冬青念叨著這句詩,著實想不通音寂因何傷感,才寫出這句詩。

翌日清晨,天還微微亮,冬青便起身兒去了宰相府。

是宰相接的冬青。

宰相將冬青接待到前廳,奉上好茶好生招待著。

“不曾想末子先生您光臨敝府,未能遠迎,還望末子先生見諒。”

冬青低首,很是感激:“末子不過是一介戲子,得宰相這般待遇已經是極好得了,還有什麼見諒不了見諒的。”

宰相給冬青倒上一盞茶:“不知末子來我這宰相府所謂何事?”

說到底宰相心裏是厭惡末子的,若非末子的一出戲,讓音寂在皇上跟前兒出了光彩,音寂怎會被皇上看上。可末子畢竟是皇上同著音寂的媒人,就算這心中不甘,卻又不好說些什麼。

冬青見宰相問起,自當實話相告。

“昨兒我答應了音寂小姐來給她唱戲,所以就早早的來了。”

宰相點頭,嘴角的笑意多少有些假:“也好,寂兒那丫頭昨兒回來就說挺喜歡末子您唱的戲,如今您來給寂兒唱這臨行前的最後一出戲,我想寂兒那丫頭一定會很高興。”

準備端茶的手又收了回去,冬青詢問:“臨行前的最後一出戲?”

宰相喝一口茶,籍借著茶盞來掩飾情緒的波動。

“可不是,這還的感謝末子您呢,若非您給皇上和小女音寂牽了紅線兒,小女或許還不會被皇上給看上呢。”

端起茶盞的手顫了幾下,那滾燙的茶水,潑出了一部分,那修長的手留下了一片傷痕。

那雙桃花眸此刻是無神的,口裏小聲呢喃著:“怎會?”

怎會這樣?昨兒還不是好好的,怎麼今兒全變了?

突然冬青嘴角輕勾,盡是蒼涼。

原來如此,原來那封信是這種意思。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他和她終究時間轉瞬的變遷。

一旁的宰相瞧著冬青多變的表情,並未放在心上,開口便是假意的關心:“末子,您沒事兒吧,那茶水可是燙著了,是否需要請個大夫來瞧瞧?”

冬青搖搖頭,將茶水放在桌上,看著那灑了一半的茶水,有些抱歉:“無礙,隻不過是可惜了這等好茶,白白浪費了。”

宰相扯笑:“隻不過是一些茶水罷了,值不得末子您感傷,人沒事兒就最好了。末子不是要給寂兒那丫頭唱戲去,要不我現在就領末子您去?”

冬青擺手,示意宰相不急。

“唱戲倒是不急,末子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宰相您能夠答應。”

“末子您說便是,隻要是我幫得上的,一定會盡我之力去幫助。”

冬青得了這句話,立即起身,跪到宰相跟前兒,言語誠懇,帶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