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小聖作了一揖道:“隻怕這深宮之中,不是我等閑人能常來的地方,告辭。”
話音剛落,遁形而去。
香菊驚道:“沒想到百變先生有這等本事?”
沙顰顰笑道:“我這哥哥本事大著哩,他原來就不是平常之人。”
“你們三人名為兄妹,為什麼卻這麼不同?”
“我們都是肉體凡胎,怎麼能和他相比?”
香菊笑道:“娘娘有這樣本事的哥哥,何愁在宮中沒得依靠。”
“話是這樣說,我百變哥哥一直依附於魏王李泰,這李泰又非等閑之輩,當年先皇本要將太子之位傳於他,長孫無忌國舅爺等一班老臣拚力力爭,才將太子之位給了晉王也就是當今皇上。當今皇上念及與他一母同胞,待他如以往一樣,豈不知養虎為患,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再生出事端。”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看娘娘與他似乎不甚親近,倒是與豬國舅要親近一些。”
沙顰顰笑道:“我小能哥哥心無城府,是個老實人,隨遇而安,和我比較象。”
她看了看了香菊道:“香菊,瞧你這樣子,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
香菊羞紅了臉說:“你說的什麼話?難道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就隻剩下他一個了?難不成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喜歡他?”
沙顰顰見她一副有理不饒人的樣子,用手在她額頭上截了一下:“你就嘴硬吧,到時候看誰幫你?”
香菊借口內急出了屋子,沙顰顰自言自語:“又一個情種。”
卻說這高宗李治到了皇後宮中,王皇後正梨花帶雨,哭哭泣泣,李治是個心軟之人,最見不得女人掉眼淚。
忙上前去,拉了她的手問:“愛妃這是為何?”
左右宮女見皇上駕到,出宮回避。
王皇後本來出身高貴,又兼得從小習得琴棋書畫,氣質高雅,哭起來也與眾不同,直攪得李治心情鬱悶。
王皇後見丈夫關切,跪倒在地,嚶嚶道:“陛下替臣妾作主。”
李治一把扶起她,將她橫抱於膝上,替她輕拭了淚水,問道:“愛妃受了何人的委屈?這還得了,與我道來。”
王皇後道:“今天我在禦花園中散步,遇到瀟淑妃,她正抱著剛生下不久的皇子,在一大群宮女的陪伴下玩耍,她見了我竟然不理不踩,視為無物,我這中宮之位在她眼中形同虛設,豈不是欺負我這不養之人?今天臣妾鬥膽,請皇上廢了她這個不知高下不遵家規之人。”
李治聽了,眉頭緊皺道:“瀟妃確實不象話,位分在你之下,竟然不與你行禮,有失分寸,不過,罪也不過如此,要想廢她,豈不是矯枉過正?”
王皇後那裏肯依,哭得更甚,李治無奈,吩咐太監:“去,將淑妃娘娘請到中宮來。”
片刻之後,瀟妃步履輕搖,剛進宮門,就大笑道:“皇後娘娘莫不是有好的東西相賞?”
抬頭見李治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忙低了頭道:“不知皇上在此,臣妾失儀了。”
李治板著臉:“淑妃在宮中時間不短了,為何不懂得宮中規矩,皇後乃母儀天下,一宮之主位,你為何見了她不行禮?”
瀟淑妃道:“此話從何說起,皇後姐姐我一直都十分尊重,何曾有半分怠慢?”
“那今日禦花園中之事又作何解?”
瀟淑妃道:“原來是這件事啊。今晶臣妾在禦花園中帶著皇子玩耍,當時手裏抱著孩子不方便行禮,莫不是皇後為了這事氣惱?”
說著就與王皇後行禮:“皇後娘娘在上,妹妹在這裏給你陪罪了。今天隻因為抱著皇子,不便屈身行禮,原以為姐姐胸懷寬廣之人,所以不以為然,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高宗李治臉上已經陰轉晴,未等王皇後開口說話,就一把扶了淑妃起來,問她:“皇兒可好?”
淑妃道:“臣妃正在陪皇兒玩耍,得了太監的傳訊,立即趕了過來。”
李治笑道:“愛妃還是趕緊陪皇子去吧。”
淑妃向王皇後告辭:“皇後娘娘,臣妾告退。”
王皇後本意是想讓皇上為自己出一口氣,沒想到他們倆人竟然在自己麵前秀起了恩愛,不由得傻了眼,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治歎氣說:“愛妃,你是皇後,以後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要大動肝火,胸懷寬闊,沒事的話,聯還有別的事要忙,就不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