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小聖在朝中為官時間不長,卻總是聽到一些關於吳王李恪的話題,說他如若不是隋煬帝的外孫,太宗就會立他為太子,隻可惜他命過於貴重,以致於貽誤了前途,也害了自己的性命。
心下替吳王不平,這日朝後就約了李淳風喝酒。
兩人在灑桌前坐定,齊天小聖笑道:“這次房遺愛事件,聽說吳王李恪也是其中之一,大人認為這可能嗎?”
李淳風微微一笑,反問:“中書大人有何高見?”
“我看這分明是長孫大人公報私仇,借機要除掉吳王。”
“是嗎?中書大人是聰明絕頂之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不過吳王是否被陷害,我們又不是審理此案的人,關乎何事?”
齊天小聖道:“大人差矣,想昔日太宗皇上在的時候,正是為了平衡各位王子未來的安危,才立了忠厚仁義的李治為太子,現如今李治當了皇上,卻要將幾位兄弟趕盡殺絕,豈不是違背了先皇的意願,我想我們作為朝庭命官,當義不容辭,保護這些皇子才是。”
李淳風笑道:“看不出來,先生還是個俠義心腸的人。可是你想過沒有,長孫大人是當今聖上的親舅舅,禇遂良又是當朝宰相,他們要想弄倒誰,就是天王老子也阻擋不了。”
又見他手腕上戴一金鐲子,奇道:“早就聞聽中書大人左手戴有一個金鐲子,一直不曾得見,今天見了便覺得新鮮。”
齊天小聖心道,新鮮,新鮮的事多著哩。要不是這個可惡的鐲子,那有他李治這把龍椅坐。
李淳風往他跟前湊了湊說:“能否讓我看看?”
“當然了,又不是奇珍異寶,看吧,隻可惜不能取下來。”
那李淳風看了,嘖嘖稱奇:“還說不是奇珍異寶,這東西可不是一般東西。”
“是嗎?我卻不知,隻恨不能將胳膊剁了。”
“你知道你手上這鐲子的出處嗎?”
齊天小聖心道,菩提祖師拿東的西還能不好,卻又不好說明,說:“素知太史大人無所不通,願聞其祥。”
“中書大人胳膊上的鐲子是女媧娘娘的物件,天下無雙,地上無二,可真真是世上的尤物。”
齊天小聲笑著說:“是嗎?如果太史大人能想法將它從我手上取下來,在下一定感激不盡。”
“不可,萬萬不可,中書大人,此乃吉物,你戴上是你的造化。”
兩個人推杯換盞,又提起李昌來,不免又是一感歎。
“魏王一門,現在隻有李昌小兒在我身邊,我可是冒著大不敬的罪名來撫養他,這一次,吳王李恪又成了長孫無忌岸板上的肉,我有心保護他,卻又無能為力。”
“自從武才人進了宮,宮中不停地發生這樣那樣的事,先是魏王被告說在招兵買馬,意欲謀反,這一次連吳王也成了逆反派中的一員。”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武氏自從進宮,深得聖心,竟然將其他妃嬪都冷落了。據說沙娘娘也被晾在了一邊。”
齊天小聖歎道:“沙娘娘與世無爭,她被冷落不足那惜,隻是可憐了他兒子李忠,被皇後領養,可能是下一個被陷害的對象。”
“不愧是兄妹,你對你妹妹還是很關心的。”
“那當然了,我和她盡管不是一母同胞,卻也結為兄妹,我自當為她們母子操勞。太史可有好辦法,緩解太子李忠的磨難?“
李淳風捋捋下巴上的胡子說:“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過,既然你這樣關心他,我有一計不知大人肯不肯成全?”
“但說無妨。”
“聽說你有一雙龍鳳胎,你何不將自己的兒子送進宮去,給太子作伴讀,這樣太子從小也有了玩伴,你也可以以各種借口前去探視,隻有這樣,方才顯得你對你妹妹一片關心。”
齊天小聖沉思了一下會說:“我的兒子比李忠小一兩歲,送進宮去可以,不過這事恐怕得皇後同意,不然,我們也沒必要將孩子送進宮去。”
“這個不妨,我和皇上說,想必皇上看在你聰明絕頂的份上,一定會同意的。”
別了李淳風,齊天小聖尋思了半天,讓他兒子進宮伴讀的確是好事,可是這孩子兩歲多了,卻一點都沒有遺傳到他的特異功能,又是為什麼?
難道是菩薩給他脫胎換骨的時候,連同自己的本事也給換了?
如果他沒有遺傳到自己本事的話,他又能保護得了李忠?
一個筋鬥雲就來到了西天他爹爹參禪的洞府,父子相見,百感交集。
孫悟空笑問;“孩兒今天到這裏找我,莫不是又遇到了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