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舒的確沒想到孝莊會給她這個機會,原本已經準備好了的話,突然之間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怎麼了?哀家給你這個機會,你不想解釋了?”
“不,奴婢想,奴婢想。”蘭舒生怕孝莊會收回這個機會,連忙開口說道。
她的臉頰漲的通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孝莊看,生怕她會後悔了。
“既然想,那就說吧。”孝莊險些要被蘭舒的模樣逗得笑出來,突然發現她好像和海蘭珠,董鄂氏並非是同樣的人。
蘭舒看了看孝莊和她身邊的仁憲太後,見仁憲太後和她身後的婉寧正鼓勵的瞧著自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蘭舒緩緩的開了口。
“那茶盅真的不是奴婢偷的,甚至是在婉寧告訴給奴婢之前,奴婢都不知曉那茶盅是先帝的遺物。”說到這裏,蘭舒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眼孝莊,見她並沒有特別的動作,才繼續說道。“當時奴婢正在屋子裏喝水,沁菱就突然衝了進來,抓起那個茶盅就嚷嚷了開來,奴婢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
蘭舒一邊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邊開口說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孝莊挑了挑眉。
雖然剛剛看到梔婭拿出那個茶盅的時候,她有些震驚,不過她相信眼前的這個宮女做不出偷竊的事情來,至少剛剛不能。
“奴婢不敢。”蘭舒垂首。“隻是太皇太後明察秋毫,一定能夠洗清奴婢的清白的。”
蘭舒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看著孝莊,滿眼的真誠。
“你就不怕哀家和那個陷害你的人聯合在一起?”孝莊突然覺得蘭舒很有意思,不禁就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如果是那樣的話,太皇太後就不用讓奴婢解釋這一番了。”
“你就不擔心哀家是故意的,想要看看你知曉多少呢?”
“太皇太後不會的。”蘭舒搖了搖頭,她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不再像是之前那樣緊張了。“太皇太後想要奴婢去死的話,有太多的方法,何苦要廢這麼大的周折呢?”
蘭舒頗有幾分的苦笑,看著孝莊道。
雖然她如今是百口難辯,但是她卻知道,孝莊既然能夠這樣問她,就說明是已經相信了自己。
“哀家且問你,你可願意在哀家的身邊伺候?”孝莊突然轉了話題,盯著蘭舒,目光多了幾分她看不明白的東西。
蘭舒看了看仁憲太後和婉寧,尤其是婉寧,她的眼睛裏寫滿了笑容,像是真心在替自己高興一般。
“奴婢不願意。”
蘭舒慢慢的吐出了五個字來,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冷凝到了極點。
若說原本孝莊還因為剛剛蘭舒的冷靜,而對她產生了幾分的好印象的話,那麼現在卻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了。
“蘭舒姐姐……”婉寧想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仁憲太後攔了下來。
見她一臉的著急,蘭舒的心裏有些負罪感。
“為什麼?”孝莊沉了聲音,看著蘭舒,目光不似之前的和善。
孝莊的臉色明顯很難看,仁憲太後雖然攔著婉寧不讓她說話,隻是那目光裏也說明了太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