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雖然沒有想過就此拿捏住蘭舒,可是見她臉上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覺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裏多少有幾分的不滿。
不過,既然禁足的命令已經下了,自然是不會更改的。
“行了,你退下吧。”
太皇太後擺了擺手,不願意再瞧見蘭舒。
蘭舒自然也不願意多留,福了福身子,就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暄妍聽聞禁足之事,多少覺得有幾分的心疼。
太皇太後隻說是讓蘭舒好好的養胎,如今這麼巧著,怕是她不誕下皇子便不能出來了。可是,要知道,蘭舒如今也不過才兩個月而已啊。
“這樣也好,宮裏麵到處都是耳目,在承乾宮裏待著,也好過出去被人算計要強。”蘭舒毫不在意的開口。
暄妍一滯,沒有再說話。
蘭舒已經兩日不同她好好的說話,暄妍雖然摸不清楚頭腦,但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隻是到底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也不好多言。
主仆二人一路相對無言的回去了承乾宮裏。
卻說蘭舒前腳剛走,太皇太後就狠狠的將手中的檀木佛珠摜了出去,臉色更是極難看。
“太皇太後消消氣,有什麼事,也犯不著氣壞了自己的身子。”蘇麻喇姑吩咐了傳膳後,就守在門口,自然是聽到了二人說的所有的話。
雖然心裏覺得此事是太皇太後做的不對,但是也不好多嘴。所以隻是站在門口,並沒有進來。
“這後宮還真的養人啊,不過兩個月的功夫,竟是什麼都變了。”隻見太皇太後滿臉的嘲諷,這話便是在說蘭舒不懂得知恩圖報了。
“太皇太後莫要生氣,德小主如今禁了足,想來不會再生事了。”蘇麻喇姑不好多勸,便隻是低低的說了句。
“哼,皇上過幾日若是過去,指不定會如何的撒嬌告狀呢。”太皇太後也是從宮妃過來,哪裏有什麼不明白的。“哀家真是看走了眼,當時隻當她是個明白分寸的人,卻是沒想到竟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這話,蘇麻喇姑就不好多說了,隻是垂首站在一旁,輕輕的幫著太皇太後捏著胳膊。
太皇太後也隻是氣上心頭,隨意的發泄了幾句。過了一會兒,消了氣也就不再提起了。
蘭舒回了承乾宮,就去了正殿,將今日發生之事告訴給了佟氏。太皇太後的懿旨想來明日就會到,與其蒙在鼓裏,還不如早些知曉呢。
佟氏是滿臉的驚詫。
她一直以為太皇太後是喜歡蘭舒的,否則的話,怎麼會給了皇上呢。
怎麼好端端的,竟是因為皇後而惱了蘭舒?佟氏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太皇太後隻說養胎,況且還有本宮在,那些奴才倒是不敢怠慢於你。這樣也好,至少能夠遠離一些是非。”雖然心中懷疑,但佟氏還是出言安撫蘭舒說道。
她隻怕蘭舒一時想左,會怨上太皇太後,到時候伴駕的時候再流露出來什麼,可就不好了。
整個宮裏,誰不知道皇上最是聽太皇太後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