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的事情放下了,這一夜他睡的格外的好。
第二日天明,溫別莊起床穿了便裝,吃了早飯就直奔衙門,把個睡的直打呼的衙役喊了起來,等人揉揉眼睛站直了就直接說了,讓他們去江家搜東西,而且講了東西具體是什麼樣的,放在哪裏,又叮囑了幾句,讓他們做戲做的像一些,幾個衙役聽得直點頭。
幾個衙役就這麼出了衙門直奔江家,到了江家也不敲門直接拍門,等小廝過來開了門就直接衝了進去,開門的小廝一臉蒙,等人進去了才連忙追了上去攔道:“你們是誰?為何直闖江家?”“小子,看不見爺身上的衣裳嗎?爺是衙門裏的,奉命前來搜查,小子休要擋道,否則休怪爺這刀不認人!”領頭的衙役名叫林立,長地比較精壯,腰間別一把刀,嚇得那個小廝忙跑開。
江家人聽到了聲音紛紛走了出來,見著幾個衙役俱是一楞,江夫人還奇怪地問道:“幾位這是做什麼?”“江夫人,我等是奉命前來搜查的。”林立等人抱拳行了個禮,說道,“搜查?查什麼?昨日不是已讓經開棺了嗎……”江夫人覺察出了不對勁,忙問道,話落就見江子規睜大了眼看著江夫人,顯然對此事並不知情,“開棺?開什麼棺?娘,這是什麼回事?”江子規走過去問道,“這事稍後娘再給你解釋。”江夫人有點慌了,安撫性地說道。
林立等人就這麼看著,隨後也不待江家人再說話,手一揮就分別開始搜查了,江老爺和江夫人左右看看很是慌張,一邊嚷道“你們怎麼能不經許可就亂翻?我要去告你們”,一邊拉扯著個別衙役的手臂,林立冷眼看著,把腰間的刀突然拔了出來,照著麵前的那個花盆砍了下去,花盆蹦開的聲音之大,把江家人都嚇住了,林立說道:“幾位若再阻撓我們辦事,休怪我等不客氣了!”江老爺和江夫人這才弱弱地站回去。
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搜查過去,皆無所獲,最後一間是江子規的房間,林立正待推門而入,被江子規攔住了,他帶著不失禮數的笑說道:“這是在下房間,裏頭沒什麼東西,就不用搜了吧?”“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江老板讓一步,既然裏頭沒什麼東西,隨意看看裝下樣子也好,您說是吧?”林立裝著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見江子規鬆了口氣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照例床上櫃子上都翻了個遍,正在江子規以為已經要離開了的時候,林立腰間別著的刀突然一鬆掉了下去,林立嘟囔了句“怎麼突然鬆了?是年頭長了的緣故?”然後俯**去撿刀,突然一個踉蹌,刀被他踢進了床底下,低罵了一句趴**鑽進了床底下拿刀。整個過程可謂是行雲流水,江子規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林立已經鑽到了床底下去了。
惦念著床底下那包東西,暗暗祈禱別被發現,就聽到林立“咦”了一聲,然後在床底下搗鼓了一會兒,狼狽地從床底下出來了,一手拿刀,一手拿著一包東西,“江老板,您這床底下落了包東西,是什麼東西啊?”林立問道,“這……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許是亡妻早前買的掉到床底下去了。”江子規開始慌張了,不管不顧地就想把事情推到謝香塵身上,哪怕以後驗出來是包砒霜,那也跟他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