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懷鈺慢慢地向聲源移動,黑袍也緊隨其後。
隻見假山群中最大的假山後麵交疊著兩個人,依舊是一身黑色蟒袍的小侯爺和一個弱小纖細的少年,少年的紅袍子已經褪到了雪白的臂彎處,殷紅的嘴唇吐露著令人焦躁的字眼。
可少年的動作卻與嘴裏的話差著十萬八千裏,兩條嫩白的雙腿正不知羞.恥的磨.蹭著小侯爺的胯下,柔媚的聲音肆無忌憚的傾瀉出來,無聲無息的魅惑著伏在身上的小侯爺。
“賤人,你膽敢騙我。”說著,小侯爺嫌棄的看著在身下可以奉承的少年,他本以為少年時初次,沒想到又是一個被人用遍的貨色。
小侯爺最近有些反常,他不在出入鳳乘最大的銷金窟——挽芙蕖。而是頻繁進出鳳乘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倌館。許是怕人說道,他每次前去都小心翼翼,生怕別人看見自己。
他始終不承認他是受到了左懷鈺的刺激,卻始終記得那句:青樓妓子柵欄紅娘。
他開始懷疑所有的女人都不幹淨,於是興致缺缺的小侯爺把饑渴的目光投向了男人。
他甚至病態的認為,左懷鈺喜歡男人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他開始夜夜在小倌身上流連忘返。
小侯爺的眼神更加凶狠,從少年身上撤下,一腳踹在了少年的肚子上,反手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竟讓那少年吐出大量鮮血。小侯爺一把扯過少年的頭發,一下一下的撞擊假山。直到少年昏死過去,小侯爺才邁著步子離開了。
不遠處的左懷鈺和黑袍都微微眯起雙眼,小侯爺果真殘暴。
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他突然覺得有些反胃,連身旁的黑袍都有些憤怒。
左懷鈺搖頭,蒼白的手撫上額角。
“黑袍,帶上他。”桃花眼裏泛起一絲蒼白,他不得不由此想到了北流。他雖然沒有碰過北流,可被他擁著吻著的北流……會不會像那瀕死的少年一樣害怕無助呢?他不敢再深想下去,隻能先黑袍一步離開了。
身後的黑袍不帶有一絲情緒的抱起了已經昏死過去的少年,他看著左懷鈺似逃的舉動有著不一樣的感觸。黑袍一直都知道左懷鈺在克製,努力不去傷害北流,所以至今為止左懷鈺也沒有和北流真正在一起過。
每個男人都有那方麵的需求,黑袍不僅一次看到過左懷鈺泡在冷水裏,可他明明怕極了寒冷,卻還是一次次的用這種近乎殘忍的方式來澆熄欲望,這代表著什麼黑袍再清楚不過。
黑袍放慢速度留給左懷鈺更多的時間去整理思緒,黑袍想,左懷鈺大概不太清楚他自己的感情,可能北流之於左懷鈺早就超過了那道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