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顫差點把手機摔地上,穩了穩心神用盡量平靜地聲調問道:“怎麼了?走散了?”
楊藝璿用無助的聲音說著:“我和梁晨發現了很多山楂樹,而且隔得也不遠,所以就分開摘了,結果我摘到差不多一袋的時候就發現她不見了。而且消息不回,打電話也提示無法接通……”
“那你等著,我先過去找你。”掛掉電話後我快步地走回敬老院把東西先放下,然後徑直沿著路往山上走。
電話無法接通……是因為走到了大山深處嗎?但是根據剛才和楊藝璿的通話清晰度來看,起碼她們兩個分開的地點還是比較靠近山底的。可是從我接到她們找到山楂的消息到楊藝璿來電話才幾分鍾啊……
跑到了山下,我抬頭看著覆蓋著鬱鬱蔥蔥樹林的大山,咬了咬牙,這根本沒一點頭緒怎麼找啊……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內,梁晨遭受意外的可能性是要大於她走到了一個信號很差的地方的。
我猛地晃了晃頭告訴自己,她們兩個呆的地方不是什麼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還是有很多人的,不要緊張……起碼在楊藝璿麵前不能緊張。
接著,我給楊藝璿發消息問她:“你有沒有告訴其他同學讓他們幫忙來找。”
楊藝璿回複:“嗯,我在給你打完電話後就在群裏說過了,已經有不少人來幫忙四處找了。”
心裏稍微放鬆了一點,往山上沒走幾步,就已經看見了有和我們一起來做誌願服務的同學,零零散散地在樹林裏尋找著梁晨。
通過詢問,我找到了那個提著一袋子山楂四處張望的小身影。
“你來了?”楊藝璿一臉焦急。
“嗯……你們在哪分開的?”我微微喘著氣問道。
楊藝璿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山楂樹:“就是那裏,她看不遠處還有一棵,就去那棵樹摘了,期間我們還遠遠地喊了幾聲話呢。”
喊了幾聲話?我有了一個很恐怖的想法:會不會有人被兩個人的聲音吸引了過來,然後偷襲了梁晨?這種大山裏以前就藏過盜賊劫匪什麼的……現在也有可能躲著逃犯啊。
一時我眼前有些犯暈,深呼吸了幾下後揉了揉自己臉告訴自己別瞎想了,然後和楊藝璿一起從她們兩個分散開的山楂樹下,向著梁晨采摘過的那棵樹的方向搜索著。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楊藝璿剛剛平複下去的心情又開始泛起了波動,看起來心情越來越緊張了。
我壯著膽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梁晨又不是個傻子,一定會沒事的。”
你剛剛不也想到了很差的結果嗎?我心裏另一個聲音吐槽著我,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我們一路走一路給梁晨打著電話,始終是無法接通,聽得我後麵那段英語都快倒背如流了,還是沒找梁晨的影子。
不過這時候我倒是放心了下來,因為一路過來我們都沒有發現人掙紮過和特別雜亂的地方,更沒有發現血跡和梁晨身上的什麼東西。如果她被襲擊了,不說別的,光她正在采摘的山楂就得散落一地。
現在的話,不管是她被拐走了還是被什麼東西吸引過去了,起碼可以她生命受到威脅的幾率大大降低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楊藝璿,她的心情稍微緩解了一下,可是還是擔心道:“可是為什麼電話打不通了……而且走之前也不跟我說一下?”
我摸了摸她的頭:“可能是她的手機出問題了吧,放心吧,相信她。”
楊藝璿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想了想說道:“我突然覺得她應該沒事。”
我眨了眨眼:“你怎麼這麼確定?”
楊藝璿解釋道:“你說了,她沒有被襲擊,如果是什麼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以她那種謹慎的性格,不可能一聲不吭的就去了,畢竟我們兩個離得並不遠,她完全可以叫我一聲的啊。”
“你的意思是說,梁晨害怕她的喊聲會影響到那個吸引到她的人或物?所以才悄悄地沒有告訴你?”
楊藝璿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又變成了那個平時的楊藝璿,對我嗔道:“以後不準拿我當小孩子摸我頭,不然把你手和蘑菇一起燉了。”
“……”我心裏會了她一句:好心沒好報,知道我伸手摸你頭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氣嗎?
又前進了幾步後,感覺再往裏就真的到沒有人去過的地方了,靠人踩出的二尺小路也在這要沒了,前麵已經被雜草什麼的布滿了。
“可能沒在這吧……我們換個方向找找?”我正要回頭,楊藝璿拉住了我的胳膊:“等等……”她蹲了下去,撿起來一顆山楂。
“你看。”她拿在手裏打量了一下後,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