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周梅扭動著豐臀,一步步朝水裏走去。
“這個騷狐狸精!”春江狠狠地罵了一句,又說:“走,我們也下去!”
他正要起身,被路遠一把拉住。
“別急,”路遠朝春濤那邊歪了一下頭,“走,過去!”
春江會意。
於是,倆人大踏步朝春濤走去。
春濤見他們來了,立刻站起身,笑著說“我已恭候多時了。”
路遠點點頭:“這裏人多眼雜,還是找個地,怎麼樣?”
“當然可以,去哪?”春濤應後又問。
“她能上勾嗎?”
“放心,看我的。”春濤蠻有把握。
三個人都坐下來,象是在聊天,其實是在等周梅。
他們似乎聊在興頭上,周梅如出水芙蓉般出現在他們麵前。
“周教授,”春濤麵帶笑容,站起身,彬彬有禮地說,“我給您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醫學界的朋友,他叫—”
“路遠”路遠做了自我介紹。
周梅麵帶微笑與路遠握了握手,然後,又伸向春江。
“劉江。”春江故意把“春”字去掉。
她舉指落落大方。
“你遊得很好!”春江故意奉承一句。
“是呀,我們大家剛誇過你!遺憾的是,我們都是旱鴨子,下不得水喲。”
路遠的這句話,把她逗笑了。
“你很幽默,也很有風度!”
春江詳裝不服氣,詼諧地說:“其實最風度的該是—我!”
經他這麼一說,所有的人把眼光移向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不禁笑出聲來。
因三個男人中他是最矮的一個。
“怎麼,我不夠瀟灑?”他瞪大眼睛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我給你們來個瀟灑的—動作。”
說著,他學著時裝模特,扭動著屁股,走了幾步。然後,轉身擺了個資式,又揚起眉梢,神氣十足地問“怎麼樣?”
大家都笑了,由其是周梅笑彎了腰。
“喂喂喂,說正經的。”春濤見火候已到,衝春江招了招手,又轉向周梅。“周教授……”
“叫我周大姐!”
“周,周大姐,他們搭你車回去可以嗎?”
大概她還在想春江那滑稽的動作吧,她仍然在笑,邊笑邊點頭,眼睛不時給路遠送去了一個暗暗的秋波。
一切都很順利,她並非產生懷疑路遠這樣想著。
待周梅換好衣服,四人緩步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當醫生很好。”周梅沒話找話地說,“其實我很羨慕醫生的,救死扶傷,人道主義。”她打開車門,“請—”
春江和路遠坐在後麵,周梅駕車,春濤坐她旁邊。
“你自己有車,又會駕駛,真了不起!”春江繼續買她的好,“我們這些男人都是……”
周梅接過話題,說:“三年爬不上岸的—笨鱉!”
又是一串笑。
“去哪?”她問。
“隨便,先找個地方開一頓,我請客!”路遠說著衝後視鏡裏的周梅揚了揚眉毛。
她莞爾一笑。車起動了。
汽車拐了幾個彎,奔馳在公路上。
“喂,這裏沒有交通警,讓我過過開車的癮,可以嗎?”
路遠故意低聲下氣的說,同時,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
“怎麼,路先生有這分雅興?”她從後視鏡中緊盯著路遠的眼睛。
“是呀,難得。不是嗎?”他向她眨了眨那雙好看的眼睛。
她把車停下,打開車門,跳下車。
路遠也打開車門,跳下車。
就在倆人麵對麵的一瞬間,路遠上前一把抓住她的一隻手。
“哎呀,你急什麼?”她以為路遠是要擁抱她,又柔聲細語地說,“他們會笑我……”
話沒說完,就覺得另隻手也被握住,並且倒背在身後。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使她愕然。
“你,你要幹什麼?”
“我問你,張青是不是你製造假相,害死的?”
“張青?我沒有……”
她拚命掙紮。
“我再問你,竹瑩是不是你殺害的?”
“不是我,你把我放開!”
這時,春江跳下車,手裏拿著根細細的繩子,笑著說:“對不起,周教授,算我不是故意的吧!”說完,迅速將她捆了起來。
她急了,回過頭衝車裏穩坐的劉春濤大聲嚷著:“劉春濤,我不允許你的朋友這樣對我無理!”
春濤從車窗把頭探出來,麵帶遺憾地說:“我有什麼辦法,他們認定你是殺人凶手和走私犯!”
“你……走著瞧!”
這時,路遠看也不看周梅,對春江一擺手,“上車”。
於是,周梅被推上車。
路遠駕車。
幾分鍾後,汽車停在公安局門口。
“請吧,周小姐。”
路遠故意用了個“請”字。
周梅用白眼仁翻他一眼,氣極敗壞地說:“老娘用不了三天準出去,到時要你們的狗頭!”
春江在她背後推了一把,並風趣地說:“是人頭!小姐,是人頭!”
這樣,周梅被捕了。其實,這個犯罪團夥警方早就注意了。並且,布下了天羅地網……
尾 聲
以雲霞酒樓為招牌的走私、販毒集團已被徹底纖滅。就在這天上午,對以周梅為首的九名要犯執行槍決。遲來的無罪平反,對路遠來說已經索然無味。他懷著沉重的心情,帶著竹瑩和張青的骨灰飛往北國。
以雲霞酒樓為招牌的走私、販毒集團已被徹底纖滅。就在這天上午,對以周梅為首的九名要犯執行槍決。遲來的無罪平反,對路遠來說已經索然無味。他懷著沉重的心情,帶著竹瑩和張青的骨灰飛往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