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到年輕的聶教授抽泣,油然對其升起一股崇敬之情,他的哭泣不是因為懦弱,而是一種義氣、感情和責任。
“教授,您在這件事上付出了這麼多,一定會載入人類史冊的。”李峰安慰說。
“哎,不說這個了吧,都過去了,過去了,你們接著看吧,一會他會提及更重要的事。”聶教授說。
年輕的聶教授擦拭眼淚後,龍申濤接著把反體組織的更多信息告訴了他,一來是表示他徹底回歸人類一方,二來是希望聶教授掌握這個情況,並通過聶教授傳達給相關人員,為以後人類解決反體組織問題提供依據。
聶教授說,對照這次我們從四維了解的情況,那一次龍申濤把反體組織80%的信息都告訴了他,但關於‘紅鏡’和反體者體貌特征等部分信息沒有提供,有可能是一時疏忽了,畢竟這些信息太多太雜,當然也可能部分信息是龍申濤故意隱瞞的。
“那麼你去菲律賓,到底是要幹啥?”年輕的聶教授問。
“因為那裏最安全,除了那個地方,你們把我藏在哪兒,反體組織都容易找到。”龍申濤說。
“為什麼呢?”年輕的聶教授問。
“那裏是無者區。反體組織把人稱為者,所以相當於我們所說的無人區。在反體組織的亞洲域裏,隻有五個國家設了區,沒有設區的國家統稱無者區,而在無者區中,菲律賓是最遠的一個,是反體組織最不容易到達的一個地方,因此把我放在那裏是最安全的。”龍申濤說。
“為什麼是愛妮島呢?”年輕的聶教授問。
“在菲律賓,愛妮島山水相接,是淨化心靈的地方,是上天通達宇宙的地方,我想在那裏思過,同時也要思考一些問題,我要繼續為人類的利益而鬥爭,我要在解決反體組織問題上作些貢獻,哪怕是一丁點。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反體組織問題就會上升為國際問題,經過外交上的協調,我的這個願望不難實現。”龍申濤說。
“那個地方是個景區吧?可什麼依托都沒有啊!”年輕的聶教授說。
“島上有一個洞庫式的監獄,為40年代初日本人修建,專門用來關押戰俘。那裏四麵環水,是關押重犯的理想場所。菲律賓獨立後將這個監獄拆除,但遺址還在。”龍申濤說。
“不行。怎麼能住監獄!你既然回歸人類,就不再是刑犯,而且你提供的信息事關人類生死存亡,算是作出了重大貢獻,要作為特殊人才來對待。這個問題我接下來會向國家報告的,我們必須改善你的生活條件,不能讓你從這個監獄轉移到另一個監獄。”年輕的聶教授說。
“老聶,我知道你的想法,也很感激你的想法。不過在這個問題上,請務必聽我的意見,我沒有把自己當作正常人,我永遠都是一個刑犯,我愧對人類,愧對我的老婆孩子,這個罪已經無法贖回。如果你希望我繼續活著,那隻能以罪人的身份活下去,否則我就沒必要活著,所以成全我吧。”龍申濤說。
“哎,你又何必這樣呢?”年輕的聶教授搖著頭說。
“對了,我還有個要求,你老師的那本書,可否借來我看看?”龍申濤突然說。
“書……那本書我沒有啊,恐怕這個借書的事就更難嘍,閆老師把這本書視為身家性命,那是他祖上傳下來的,而且嚴禁翻印。前兩年,老師的兒子滿十八的時候,不小心把書燒了一部分,都差點被他打死咯,可見那本書的分量有多重。你也想看那本書,準備幹嘛呀?”年輕的聶教授說。
“你說過,那本書不是關於如何進度多維空間的嗎?我去了以後,想思考研究一下這方麵的問題。”龍申濤說。
“書肯定是拿不到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拿到了也沒有用啊,書隻是告訴你方法,但書本身並不知道時機,時機才是第一位的。”年輕的聶教授說。
“原來是這樣的,那麼書中的大概內容,你多多少少應該知道一些吧。”龍申濤說。
“哎,怎麼說呢,那本書嘛,老師過去是有意傳授於我的,所以我也知道一些內容。”年輕的聶教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