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娘偏不如那名女子的意,與東淩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就是不讓東淩靠近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時不時地摘下一朵迎春花,將其幼小的花瓣,一片一片地揪掉,扔到泥土裏,然後再用腳使勁一碾。
顧雨娘心知,若她再不帶東淩走,那名女子非要摧殘掉這一大片迎春花不可。
最終,那名女子隻能幹著急地望著顧雨娘和金東淩一起離開。
回到家後,顧雨娘對金東淩千叮萬囑,“東淩,以後沒我在你身邊時,對於不認識的或者不熟悉的人,你不要聽信她們的話,知道嗎?不管她們說我喜歡什麼,又或者說我在哪裏等你,都不要信。除非來找你的人做出這個動作,才能相信她們的話。”
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金東淩學著比劃,“好的,雨娘,我記住了。”
王寡婦聽村裏人說傻子跟著雨娘回了家,於是,趕忙回來。
一見到金東淩,立馬說道:“東淩,以後可不能不吭聲就跑遠,你都不知道,雨娘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以後可不能這麼讓我們著急了。”
“熱鍋上的螞蟻?雨娘不是螞蟻。”金東淩煞有介事地說道。
“噗”一聲笑,王寡婦無奈地用手指隔空點了點金東淩,“你啊你,還真是個傻孩子,是個犯了錯誤還會逗人笑的傻孩子。我隻是形容一下雨娘剛才有多著急嘛。”
“傻子”和“傻孩子”這幾個字,在金東淩聽來,區別還是很大的。他明白王大娘口中雖說他是傻孩子,但卻是拿他當家人。
他的初衷是為雨娘摘些花回來,沒想到會讓大家著急。一臉歉疚地說道:“對不起。我錯了,以後我一定改。”
如犯錯的小孩一樣不安地站在那裏。
杜桂花不忍心再訓東淩,硬咽回欲出口責怪他的話,輕聲說:“東淩,洗手吃飯。”
金東淩沒敢挪動腳步,而是看了顧雨娘一眼,好似在詢問是否可以用飯。
顧雨娘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過會,她要去查清楚,那名女子到底想打金東淩什麼主意。
見雨娘同意,金東淩如蒙大赦般輕鬆一笑,乖乖去洗手。
用過早飯後,顧雨娘堅持讓杜桂花在家中休養。
王寡婦留在家中與杜桂花作伴。
顧雨娘帶著東淩去村頭坐牛車。
到了村頭,剛欲上牛車,顧雨娘忽然發現,剛才迎春花叢中的那名女子也坐在牛車上。
那名女子身旁坐著一位婦人。隻聽那位婦人說道:“溪銘,往那邊挪一挪,給他們倆騰塊空。”
“好的,娘,您也往這邊挪一挪。”被叫做溪銘的女子柔聲說道。
“謝謝。”顧雨娘客氣一笑,原來想打東淩主意的女子叫溪銘啊,那溪銘的娘,便是誘騙東淩的那個婦人無疑。
金東淩見到溪銘身邊的婦人,一眼認出她就是哄騙他之人,欲開口告訴雨娘,但忽然想到雨娘囑咐過他,人多時要少說話,故而隻是張了張嘴,沒有吭聲。
顧雨娘與金東淩上了牛車,顧雨娘緊挨著溪銘坐好,金東淩挨著顧雨娘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