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東淩坐在牛車的最邊緣。
“東淩,一會牛車動起來,你可一定抓牢,免得摔下去。”顧雨娘囑咐道。
金東淩微笑著點點頭,不再吭聲。
溪銘的娘故意找話題與顧雨娘搭話,“這位姑娘,你是叫雨娘吧?”
顧雨娘隻是象征性地點點頭。
溪銘的娘繼續說道:“今早上我見過你旁邊這位,見他一個人遊蕩,像是很無聊的樣子,於是我跟他說,女孩子都愛花,可以去山坡那邊摘花。”
顧雨娘心中冷哼,解釋就是掩飾。“是嗎?他不聲不響的就去了,害得我和家裏人差點找遍整個村子。”
絲毫不掩飾對溪銘母女的不滿。
“喲,真對不住啊,我沒想到他會不跟你們打招呼就去,都怨我,不該多嘴。雨娘,還望你不要見怪啊。”
溪銘的娘認錯態度極好,讓顧雨娘挑不出理來。
於是,顧雨娘客套地說道:“總歸找到東淩了,沒事。這位大娘,以前沒見過您,不知您家在哪裏?”
這對母女該不會是專門在牛車上等她和東淩吧?做了這麼多次牛車,從沒見過她們。
溪銘的娘笑眯眯地說:“我是村長家的婆子,你可以叫我楊大嬸。目前住在村長院子裏的下人房裏。平時我很少出門,也難怪你不認識我。我身旁這位姑娘是我閨女溪銘。她平時沒有玩伴,很想跟你做朋友呢。”
牛車上的婦人們,一聽這楊婆子的來曆,立馬倒吸一口冷氣,生怕多說話會被這楊婆子拾了巧,一時之間,沒有了婦人們嘰嘰喳喳聊天的聲音。
一聽與薩布有關的人,顧雨娘心中不願搭理,但麵上卻不能得罪她們。於是客套地衝溪銘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至於做朋友,還是免了吧。
楊婆子絲毫不在意牛車上的安靜,繼續問道:“雨娘,聽說你旁邊這位是叫金東淩吧?長得蠻俊俏的呢。他平時住在王寡婦家,白天在你家裏吃飯吧?”
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顧雨娘點點頭,並不多說話。她能感知到楊婆子和溪銘對金東淩特別感興趣。
楊婆子和溪銘看東淩的眼神,仿若狼看見了肉。
真不知東淩身上有什麼值得這對母女算計。
楊婆子見顧雨娘不再說話,主動問道:“雨娘,你娘呢?今天沒跟你一塊去鎮上?”
“我娘在家裏呢。”顧雨娘隨口一說。
沒成想楊婆子立馬趁著牛車還沒走之前,跳下去。
麵上著急地說:“溪銘,娘忽然想起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得回去,沒法陪你去鎮上了。”
溪銘一噘嘴,“娘,我一個人害怕。”
“不怕,不怕。”楊婆子一邊安慰溪銘,一邊朝顧雨娘望去,“雨娘,聽說你經常去鎮上,麻煩你幫我照看一下我家閨女啊,等我得空,一定去你家拜謝。”
不等顧雨娘拒絕,楊婆子已轉身往會跑。
“如此就要麻煩雨娘你了。”溪銘麵上十分客氣地說道。
顧雨娘直接服了眼前這對母女,好像她還沒答應幫忙吧?
在溪銘身上,顧雨娘感覺不到一點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