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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銘回到她娘身邊後,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楊婆子嗔怪道:“溪銘,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不好好與那個傻子培養培養感情?即便他是個傻子,我們也得爭取啊,誰讓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裏呢。”
都商量好的事情,這閨女怎麼就不照辦呢?
溪銘有些納悶地說:“是啊,我怎麼回來了?我隻記得在鎮上忽然有些犯困,之後上了馬車,然後就到家了。”
其他事情一概記不清。
楊氏用手輕輕點了點溪銘,“你啊你,真是又生生錯過一個好機會,那傻子好哄騙,憑你的好口才,三言兩語就能騙得他娶你。”
溪銘一跺腳,嬌氣地說:“娘,您不知道,那個顧雨娘特可惡,根本不給我和傻子單獨相處的時間。”
不然拿下傻子,絕對不在話下。
“又是她,真是可惡。早上的事,差一點我們就要成功,也是她出來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楊氏氣得直拍桌子。
早上她好不容易騙得傻子去了迎春花花叢那裏,本來與溪銘商量好,一旦金東淩走到溪銘身邊,溪銘便誘惑傻子牽手,然後讓村裏人看到,男女授受不親,隻村裏人的唾沫星子都能迫使傻子入贅到她家。到時候,薩布也不會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
然而,早上的事情並沒有如預想中的進行。
“娘,輕點拍桌子,小心引來別人。”溪銘低聲勸說,說話間,扭頭朝外看,確認一下外麵有沒有人。
楊氏立馬收回手,壓下心中的怒火,低聲說道:“閨女啊,傻子是北麓國人這事,你可千萬別說出去。村長都沒向外人透露過這事。”
昨天她去給薩布收拾書房,溪銘正好過去找她,無意中發現戶籍簿上金東淩的名字。這些年來,溪銘學會了不少字,仔細一看,才知道傻子竟然是北麓國人。
即便知道了這事,她們母女也沒說出去。
薩布手底下也有北麓國人,但薩布嚴禁手下的人娶原東淩國人做正妻。
在薩布家裏當差,楊溪銘家不差銀子,差得是身份和地位。隻要能嫁給北麓國人做正妻,將來她生下的孩子,就有了北麓國血統,到時候她的孩子無論男女,都會搶手。
而現在隻有一個合適人選,就是那個傻子。如今隻要嫁給傻子或者讓傻子入贅,楊溪銘的願望便會實現。
想到這裏,溪銘忍不住低聲問道:“娘,你說若是我與傻子成親,就他那傻樣,會那個嗎?我能生孩子嗎?”
楊氏輕輕一拍自己閨女的肩膀,“這有什麼?他不會那事,咱們就找別的男人生孩子,反正咱們看上的是他的身份,又不是他的人。放心吧,閨女,隻要讓他順利入贅到咱家,一切都好說。”
溪銘放心地點點頭。
楊氏再一次囑咐道:“若是別人問起你纏著傻子幹嘛,你可千萬不能說實話,如果大家夥都知道傻子的身份,上門提親的人,還不得擠破頭?”
“娘,您就不能幫我求求村長大人,隻要他一句話,那個傻子不想娶我也得娶。”溪銘說得輕鬆。
但楊氏卻如石頭壓在肚子裏。“閨女啊,娘在薩布那裏之所以能吃得開,是因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對於我們想傻子入贅這件事,薩布不會幫我們的。而且若是被他知道我們曾偷看過戶籍簿,還不得剝了我們的皮?薩布再怎麼看不起那個傻子,還是會認為傻子比我們高一等,誰讓我們的出身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