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若是想念老王爺,這事也好辦,三個月後便是陛下的生日,你隻需要下一道皇旨,本王相信老王爺定會高高興興,前來帝都赴宴的。”怡親王向前參道。
長輩接受晚輩的邀請,趕來赴宴,本該合情合理,但南宮望作為雲天原之主,舉足輕重,若是他真的來帝都,戰族的諸聖,和八部族的大隊人馬必定會跟隨而來。
他出現在帝都,絕對會撼動某些人的心弦。
所以,即便是納蘭雨靜身為女皇,也不能隨便下詔讓南宮望來帝都。
“怡親王,你此言差矣!”呂太師當即站住來,反駁道。
“陛下!”
轉過頭來,他朝納蘭雨靜一拱手,道:“陛下一片愛臣之心,天地可鑒,想那老王爺年事已高,雲天原又離帝都千萬裏之遙,這舟車勞頓之苦,年輕人尚且難以承受,陛下又豈會忍心看一位老人受這等奔波勞累的苦楚。”
前次,神天宮宮主和護宮十八真聖突然出現在帝都,挫敗了呂家擁護的七皇子奪取皇位,呂太師不容許同樣的事情再出現一次。
呂太師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一位大臣站出來附和道:“臣也認為呂太師所言有理,若是陛下想念老王爺,可備下禮品,差人送往雲天原,既可表達陛下的愛臣之心,又可免得他老人家千歲高齡,還要受舟車勞頓之苦,豈不兩全其美。”
“趙太尉!你這話的意思是戰族之翼已經老得連路都走不動了麼?”那位大臣的話,立刻被另外一人反駁。
“溫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隻不過是體諒陛下的一片愛臣之心,更何況戰族之翼鎮守南疆,有怎可隨意離開雲天原?”
。。。。。。!
一時之間,朝堂上應和反駁聲此起彼伏。
北溟寶偷眼看去,將朝堂上的形勢看了個大概,呂太師一派對戰族似乎有些忌憚,而怡親王的保皇族一派卻是在向戰族示好,甚至想盡辦法調動雲天原的力量進帝都。
也有不少人在保持中立,三公位置上的其他兩人,一位是當朝國師,天玄觀觀主天玄子,一位是儒宗的首尊蕭家老祖,這兩位就一副閉目養神,事不關己的模樣。
而十大天王府也是一言不發,這些才是玉梨皇朝舉足輕重的實權人物。
事實上,南宮望根本沒有對他說過什麼想來帝都的話,南宮望為了節省壽元,早就常年處於閉關狀態,平時想見上他一麵都難,更別提是萬裏迢迢趕來帝都。
北溟寶之所以一開始就拋出這麼敏感的話題,隻是想看下眾人的反應,而這個話題也是最不容易讓人懷疑的家常客套話。
“好啦!”
眼見雙方爭論越來越激烈,納蘭雨靜終於開口製止道:“此事容後再議,北溟卿家,老王爺信中說你們此次來到帝都,是為了曆練一番,除此之外,可還有別的事嗎?”
北溟寶猶豫了下,拱手道:“回稟陛下,微臣此次來帝都,除了曆練,確還有一件事,微臣想重新查查家父當年的慘案,家父當年死得不明不白,身為人子,不能替他沉冤昭雪,此生難安。”
“如果可以,微臣請求翻閱下當年案情的卷宗。”
說完,北溟寶看向納蘭雨靜,朝堂上,不少文武百官紛紛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呂太師看向北溟寶的目光,少了一絲警惕,北溟寶會提出這個要求並不奇怪,如果他什麼都不提,那才不正常。
納蘭雨靜道:“百善孝為先,北溟卿家的心情,朕可以理解,要求也合情合理,秦尚書!”
“臣在!”
從六部中站出一人,正是刑部尚書秦真。
“從今日起,北溟卿家到刑部翻閱案情卷宗,刑部不得阻攔,更要配合他查案,爭取讓這樁血案早日沉冤昭雪,大白於天下,還受害者一個公道。”納蘭雨靜一字一句道。
“臣遵旨!”秦真躬身一拜道。
“謝陛下隆恩!”北溟寶也躬身一拜道。
“北溟卿家,朕聽說你剛考入雲海學院,可有此事?”納蘭雨靜又問道。
“確有此事!”北溟寶道。
“既然如此!”
納蘭雨靜點點頭,轉向怡親王道:“怡皇叔,澤湖附近可還有空置的王爵府?”
怡親王站起身來,回道:“回稟陛下,澤湖附近的快活王府一直空置著。”
“快活王!”
居然還有這等王爵封號,北溟寶心中頗為訝異,他不知道快活王是前帝最小的弟弟納蘭楓的封號,這位納蘭楓也是天生體質缺陷,不能修煉,一生短短數十載,縱情享樂,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才有了這快活王的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