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呂太後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又一冷笑道:“他不是要來論劍大會麼,到時候我們可以挑撥他和帝都才俊,還有三國使團的關係,隻要有人跟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結成仇怨,到時我們就可以大肆渲染,宣揚出去。”
“這樣一來,隻要他出事,我們就有替罪羔羊了。”納蘭卓德恍然大悟的接道。
“終於想通了!”
呂太後搖搖頭,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去和雨淩商議一下,盡量給他挑麻煩,但要做得不留痕跡,可別再出簍子,然後我們再在夏獵大典上動手,殺了他,出了這等的大事,到時候我看她還怎麼招親,可謂一舉兩得!”
“還是母後高明!”納蘭卓德站起來,對呂太後深深一拜。
蘇語箏道:“此計雖妙,但事關重大,語箏覺得還是應該請示過太師之後,再做定奪!”
呂太後聞言,道:“本宮自會去和太師商議,你們先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這叫有備無患,取他的命是要留到夏獵大典上,也不急在一時。”
“是!”納蘭卓德和蘇語箏同時一躬身應道。
。。。。。。!
第三天早上,北溟寶和白元德等人穿戴一新,帶著珍珠出門了,今天是赴約的日子。
北溟寶雖然知道這不是一場普通的宴會,但他這些天一直在閉關修煉,沒空陪珍珠,小家夥現在又哪裏肯離開他半步,牽著他的手,高興得蹦蹦噠噠,時不時的又會抬起頭,開心的看他一眼。
雨澈雖然一百個不樂意,但還是留下了家裏,陪著南宮湮兒。
待北溟寶走到王府門口,便看見前方站著一道黑影,那是一個黑衣的男子,渾身上下裹在一身黑衣裏,衣黑如墨,沒有半點雜色,就連衣袖裏伸出來的一雙手,也都戴著黑色手套,他的衣著修身合體,個頭不是太高,卻給人一種身材修長的感覺。
與此相反的是他的臉出奇的白淨,眉目如畫,目若朗星,精致得簡直不像個男人,穿上女裝,絕對是個一等一的美人。
北溟寶看他第一眼時,竟無法判斷出他是男是女,高高豎起的大圓領,也將他的脖子和耳朵都遮掩了起來,隻露出上半邊的臉龐,還有一雙明亮的眼睛。
北溟寶隻能從著裝上,將他簡單的定義為男人。
此人站在王府門口也不進去,看見北溟寶出來,便向前做了一揖,道:“小王爺請留步,您可是要去參加雨淩公主的論劍大會?”
他說話的聲音,也非常的清脆動聽,跟他的相貌打扮一樣,十分的中性。
陌生人突然搭訕,北溟寶也不吃驚,他收住腳步,道:“正是,閣下認得我?”
“認得!”
黑衣男子道:“在下墨雲,是怡親王府帳下半聖一等統領,怡親王得知小王爺今日要去參加論劍大會,怕有什麼閃失,特命在下前來,陪同小王爺一同前往。”
“噢!怡親王竟還知道這等事?”
北溟寶有些奇怪道,當日蘇語箏當場擊殺了一個密探,那必定是怡親王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但就是這樣,他還是知道了,他到底是在自己的王府裏安插了多少的人手。
“這帝都裏,隻怕是沒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墨雲道。
“說的也是!”
北溟寶目光又重新打量了此人,笑道:“也好,那就勞煩閣下了,請吧!”
明人不說暗話,北溟寶自然知道這個叫墨雲的,八成是怡親王派來監視自己的,但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雨淩公主蠻橫的性格,北溟寶是見識過了,若是她知道自己拒絕了呂太後聯姻的事,且不說這是不是她樂意看到的結果,就憑被男方主動拒絕這一點,就足以讓一個蠻橫驕傲的女人,不問緣由的將他視為眼中釘。
所以北溟寶當然不會認為這位公主會高高興興的迎接他的到來,請他喝酒吃肉,盡興而歸,指不定想著什麼整自己,出口惡氣,彌補她受到打擊的自信心。
既然如此,多個幫手總是好的,就讓她去跟怡親王府的人鬥去吧!
北溟寶上了車輦後,一身盛裝的秦雅跟在他後麵,也施施然的上了車,北溟月舞等人各自上了坐騎,而墨雲既不上北溟寶的車輦,也不曾帶任何坐騎,又不像是準備禦氣飛行的樣子,竟是要靠著自己的兩條腿走路。
北溟寶從車內觀察著他,也有些看不透他的修為。
“此人的修為應該是九階半聖巔峰,但氣息強得可怕,比奴家的準聖一劫隻怕還要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