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起來吧!”
北溟寶對著門外喊道,他也不想再去追問具體的原因了。
“你再這麼縱容著她們,早晚會出事。”
梅四娘看著北溟寶,認真道,她表情嚴肅,並不像是平時那般說說笑笑。
說著,她嘴角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卻沒說出口,轉過身去,對著門外喊道:“知道自己錯了吧!知道就都起來吧!再有下次,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在梅四娘的喊聲中,北溟月舞兩人低垂著頭,默默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北溟寶一眼看去,她們兩個受傷都不輕,好在都不是致命傷,以她們的半聖之體,最多三天就可以複原。
而北溟月舞因為服用白家禁藥,那個永遠充滿活力的身體,竟變得有些憔悴感。
“銀月,你先下去療傷吧,月舞,你過來一下。”北溟寶道。
銀月明河瞥了一眼北溟月舞,對北溟寶行了一禮,一言不發,轉身就離開,梅四娘也知趣的退了下去。
北溟月舞低著頭,默默地走到北溟寶身邊,眼神即是欣喜,又是不安。
北溟寶醒來,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讓北溟月舞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但她也知道昨晚自己闖下大禍,不知道北溟寶會什麼對自己。
“傻瓜!”
北溟寶盯著北溟月舞,微微一笑道:“以後別再吃這種藥了,變老了,我可不喜歡。”
一句玩笑的話,卻讓北溟月舞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鬆了下來。
她露出一個帶著歉意的微笑,道:“對不起,昨晚我不該跟銀月鬥氣,才會粗心大意,讓你受那麼重的傷,更不該衝動,給你惹下大禍,差點連累菱紗她們。”
北溟月舞越說,聲音越低,眼眶竟有些泛紅起來,再剛強的性格,她也是人,從昨晚到現在,她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處在一個極度高壓的狀態,此刻釋放出來,情緒有些失控了。
“好啦!不說這個了!”
北溟寶道:“衝動是肯定的,但闖禍卻是未必,昨晚你那樣做,結果隻有兩種,一種是沒有人肯來支援,我們全死在煙雨樓,另外一種是事情鬧大了,我們現在反而處在一個比較安全的境地,任何勢力想動我們都不是件簡單的事。”
“人心最難測,把希望押在別人身上,是一件不靠譜,而且危險的事。”
“很幸運,女皇那邊派出了援手,而你們也撐到了支援的到來,現在對我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別再多想。但以後也別再這樣了,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你應該學著去適應別的方式。”
“嗯!”
北溟月舞點了點頭,又道:“可是刺殺你的那個幕後黑手,還是沒有抓到!隻找到了刺客的屍體,這總是讓人放心不下來。”
“所以呀!”
北溟寶笑道:“你以後也別再跟銀月她們鬥氣了,我可不會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
“嚶!”
兩人說話間,珍珠自己從木椅爬到了床上,撒嬌的靠進北溟寶的懷裏,平日都是他伸手去抱她,但北溟寶現在實在沒有力氣抱得動她了,珍珠左等右等,最後自己爬上來了。
“嚶!”
她又再次將手裏的靈果舉到北溟寶麵前,巴巴的看著他,似乎不看著北溟寶吃下去,她就不甘心一般。
北溟寶笑著輕輕啃了一口,伸出手把這個心肝寶貝擁進懷裏,昨晚北溟月舞差點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死在她麵前,自己又何嚐不是差點就跟珍珠生死兩相隔。
人活著,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說得也許就是這麼個道理吧!
“該來的總會來的,太擔心也沒有必要!”北溟寶看著北溟月舞又道。
“嗯!”
北溟月舞應了一聲,看了看北溟寶,她又道:“你剛剛是不是做惡夢了?”
“嗯!”
北溟寶閉上眼睛,一會又睜開,道:“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看到了一個很像我的人!”
“是誰?”北溟月舞道。
北溟寶搖搖頭,卻不回答,剛剛的夢境實在太過真實,北溟寶現在都在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夢。
“你先下去療傷吧!”北溟寶道。
“嗯!那我先下去了。”
北溟月舞應了一聲,腳步輕盈的走了出去,她衣甲破損,全身都是汗水和血液的味道,北溟月舞也不想北溟寶看到自己髒兮兮的樣子。
“月舞!”
在北溟月舞快走出房門的時候,北溟寶又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