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北溟寶,兵部將士都在為國為民,浴血奮戰,你這個大統領卻躲到這裏,遊山玩水,還讓重要逆黨逃了,是不是太無恥了點?”
坐在傍邊的慕漓淚問道,他們此刻正在一座小城的客棧裏打尖,慕漓淚的話聽著更像是開玩笑,但坐在北溟寶的北溟月舞臉上眉頭微微皺起。
北溟寶也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女人,她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她自己沒有跟著出來玩得不亦樂乎,一路上沒有買得大包小包都塞滿一樣。
就好像一個人嘴裏啃著烤得香噴噴的兔子肉,吃得滿嘴流油,卻埋怨你為什麼這麼殘忍,殺害如此可愛的小動物一樣。
這種事,雖然很多女人都偶爾會做,但北溟寶相信應該沒有幾個女人能做到和慕漓淚一樣理直氣壯,義正言辭。
“要是所有人都像慕大小姐這般明事理,那就太好辦了!”北溟月舞冷冷反駁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慕漓淚眉毛一豎,也冷哼一聲。
“我說的是所有人,你知道兵部有多少人?你又能保證有多少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樣?”北溟月舞反問。
慕漓淚嘴巴動動,似乎被梗住了,但她旋即又道:“北溟寶不是有令符,有了令符,他可以下令嚴密防守啊!”
“女皇還是九五至尊呢,朝中難道所有人都聽她號令?要真是這樣,早就天下太平了,她頒布那些利國利民的政策,到了下麵,又有多少人真心實意的實行?”一旁的銀月明河插嘴反問。
慕漓淚似乎感覺到了陷入圍攻的威脅,冷哼一聲,道:“我又沒跟你們說話!”
說著,她把報複的目光鎖定到了北溟寶身上。
“對方能請到這樣的強援,被逃脫一些,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北溟寶說道,這樣的突襲他猜到了,甚至大部分有經驗的將領也都能猜到,但在兵部在有人做內應,呂家又請到超級強者的情況下,還是很難阻止事情的發生。
北溟寶自己也沒有辦法,他想得到,但卻做不到,就像女皇和呂太師等人也都是聰明人,更是分分鍾都想著對方死,但在條件不足的情況下,他們是誰都辦不到,能被輕易打敗的對手,根本不配叫對手。
北溟寶更是能力有限,在這裏他沒有自己的嫡係力量,兵部這麼龐大的組織,內部同樣派係橫生,蛀蟲不少,就算是怡親王府在這裏也不是一家獨大,呂家在暗中同樣培養著可以和它在兵部抗衡的勢力,否則女皇就不會派出趙德壓陣了。
在不觸及到根本利益的時候,北溟寶或許還有一些指揮權,但要是真觸及到某方的根本利益,即使他拿出令符,那些人對他的命令也多是陽奉陰違。
在這種複雜的權力遊戲中,看不透局勢,盲目出頭,隻會讓自己死得更慘,北溟寶就是看清了這點,才懶得理會這些事。
他也沒有將天淵山脈戰局牽涉到朝廷派係爭鬥的事告訴慕漓淚,她雖然任性強勢,但心地卻善良,這對她沒有好處。
“要是所有人都想慕家大小姐這般任性,那就太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