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漓淚走了之後,北溟月舞又說道,剝了一枚果子,放進北溟寶嘴裏。
“呂因夢就比她沉得住氣太多了!”北溟寶也微微笑道。
他追不上呂因夢,但他離開軍營,出來遊玩多日,對方居然也沒有任何動靜,這倒是讓北溟寶頗為驚歎。
呂因夢本人雖然在潛逃,但呂家在北部應該還有著不少的勢力和強者,對付身邊沒有多少人手保護的北溟寶綽綽有餘了,但就是這樣,她居然沒有任何動靜。
仇恨會使人喪失理智,但呂因夢僅僅隻是衝動了一回,就又恢複了往日的思維,這種會自我反省的對手,才是可怕。
會反省,她才會進步,才會發現自己的不足和對方的弱點。
“以前會風平浪靜,現在可就不一定了,天淵山脈的強者逃了出來,她又多了不少幫手,沒準就會下手了,一位兵部將領的死,沒有比被天陰教報複性暗殺這個借口更讓人信服的了。”蓉魅姬說著。
“沒錯,我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北溟寶點著頭,懷裏一直靜靜吃著糕點的珍珠,聽到卻哼哼了兩聲,似乎還沒有玩夠。
北溟寶刮刮她的小臉蛋,玩不夠,也得回了,畢竟命重要。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一件事,以趙德的修為,怎會追不上一個呂因夢,這其中必定有著什麼古怪之處。
“也許他追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呂因夢,隻是一個善於易容術的替身!”秦雅根據自己的經驗分析道。
“可能性很大,她身邊有這樣的人,倒是件令人頭疼的事!若是易容到我們身邊來,豈不是很危險!”北溟寶也表示讚同。
“也沒有那麼容易!”
秦雅又解釋道:“以前我也認識一些會易容術的人,但一般的易容術隻能騙騙普通人,要真想做到惟妙惟肖,甚至神形一致,那就得十分熟悉被易容者慣有的言行舉止,生活起居,否則時間一久,很容易就穿幫!”
“那要是身邊不熟悉的人呢?”紅菱紗突然靜靜的插了一句。
“那就不好說了,小心為上!”
秦雅隻一笑,在黑道上那些梟雄可能連自己的妻子兒女都不相信,這不是什麼怪事,但像北溟寶這種,卻極有可能中招。
。。。。。。!
半個月之後,兵部除了留下部分將士繼續駐紮在北部,維持戰後秩序與重建之外,其餘的人馬集結在了蘭都城兵部大營裏,紛紛登上戰艦,凱旋回朝。
三大叛黨已經徹底平定,而那些為禍一方的亂匪宗派,或死或降,絕大部分都已經伏法。
朝廷的軍隊裏,一些將士的忠骨永遠留在了這片大地上,又留下了部分人馬,但班師回朝的隊伍居然沒有少多少,甚至還多出了一些人。
比如許多的戰俘和重犯,還有那些作為戰利品,分賞下來的丫鬟奴婢。
北溟寶在洛河城得到的十幾個美婢,也是一個不拉的全部帶上,慕漓淚在天淵山脈中收養的小女童也跟在了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