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寶抬起頭,朗聲說著,他的話引來更大一片議論聲,大部分人都沒有想到這兩樁陳年舊案竟藏著如此大的關聯。
天淵山脈的通敵案,事後查出的毒就是冥神血清,如果北溟封一案中的也是冥神血清,那這種毒極其罕見,隻需要查出天淵山脈通敵案的主謀是誰,就極有可能牽扯出北溟封一案的幕後真相。
就連呂太師等人也微微動容,他們也沒有想到北溟寶在不聲不響中,竟知道著一些曾經的內幕。
“胡鬧!”
在女皇還沒開口的時候,呂太師就站了出來,銳利的目光直逼著北溟寶說道:“說話要講究真憑實據,你沒有任何證據,就敢如此妄加揣測,難道雲天原之人,都是如此的信口開河嗎?”
呂太師威高權重多年,言語之間,自帶著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威勢,在這股威勢麵前,即便是聖者也難以保持從容,但此刻北溟寶卻猶如一座不動的山峰。
“信口開河總比某些人滿嘴謊言好!”
北溟寶同樣冷冷道:“證據是去找才會有,不去查,難道它就擺在你麵前?我說的有嫌疑,你呂家的呂因夢就是第一人!呂太師,你這麼急著反對,難不成是怕她露餡,才急著跳出來!”
“荒唐!”
呂太師一聲怒喝,身上威勢更盛,周圍的人都有些受不住的悄悄挪動腳步。
“我呂家行的端,坐的正,豈會怕你一個宵小之輩的誣賴之詞,倒是你,北溟世家享譽萬載,到了你這,不料卻變成一個沒有半點真才實學的口舌之徒,還是說北溟家的萬世美名,都隻是些沽名釣譽之輩?”
“一句話,你要拿得出證據,老夫就服你,呂因夢任你處置,要是拿不出,就別怪老夫跟你沒完!呂楓的賬,老夫都沒跟你算。”
“那你現在可敢叫呂因夢上來,當庭對質?”北溟寶冷聲反問道。
“她現在不在帝都,老夫又怎能隨傳隨到?”
呂太師怒聲回道,呂因夢其實早就回到了帝都,但看著北溟寶毫無懼色的目光,像是極有把握,呂太師心念一動,這人在不顯山露水中,竟然掌握了當年顏回的死因,那他現在是不是也藏了一手。
想到此處,呂太師不敢冒險,還是采用了最穩妥的方式。
“陛下,法是法,情是情,情法不能相融,天淵山脈通敵案既然與北溟寶有著私人關聯,那麼他辦案時就必定有所偏袒,已不在適合參與到此案中來,老臣認為他的提議不妥!”
轉過頭去,呂太師對著納蘭雨靜又說道,此事明明就是呂因夢所為,但呂太師的說辭就是如此讓人無可辯駁,這也是為什麼北溟寶知道回到朝中,若是按正常程序,他根本拿呂因夢沒有辦法的原因。
但即使知道,他卻必須表明自己的態度。
“看來你還是怕了!”北溟寶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