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秀咕噥了一句,她也沒怎麼聽清楚,然後何臨秀一把推開她,“你這個狐狸精,幹什麼又跑到我家裏來?你還沒玩夠嗎?”
她幾近歇斯底裏的狀態,嘴裏奇奇怪怪的話語,叫呂束岑完全摸不著頭腦。“臨秀?你怎麼啦?”
“你給我滾出去。”何臨秀力大無比地將她往門外推。
“你冷靜點。”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子裏多出了一個男人,矮胖而結實的樣子。
他一把鉗住何臨秀,然後轉頭對呂束岑說道:“我看你最好還是先離開她家,不然等下大家都不太好看。”
她家?什麼時候變成她家了?呂束岑疑惑地瞪著被那男人抱進懷中的臨秀,卻發現臨秀正在朝她猛遞眼色,然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何臨秀又像火箭炮一樣地衝了過來,“你還不快滾?”
她嚇得猛地一退,而那男人立刻大力將門關上。“碰”的一聲過後,呂束岑才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何臨秀和那男人趕出了房門。那男人……
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仔細一回想,好像臨秀在進門時朝她咕噥了一句什麼,啊!她忽然想起來了,她說“快去找人”!為什麼要找人?難道……
她急得在門外打轉,使勁敲門裏麵都沒回音,“臨秀!臨秀!”
怎麼辦?她手機鑰匙都在裏麵,這下……她連忙衝下樓,到公用電話亭那裏,毫不猶豫地撥了左遠的電話。
“他們在裏麵多久了?”左遠走在前麵,邊往樓上跑邊問道。
“大概……五分鍾。”她跟在後麵,跑得氣喘籲籲。好奇怪!她一撥左遠的電話,居然就看到左遠在旁邊出現了。
五分鍾夠發生很多事情了!左遠擰緊了眉,加快了速度。一直跑到呂束岑門前,向後麵跟得辛苦的她一攤手,“鑰匙?”
“啊?被鎖在裏麵了。”呂束岑手腳無措。
“該死的!”左遠狠狠地罵了一句,“退後!”他示意她站到旁邊,自己退了兩步,然後上前,用力一腳踹上了門,“咣啷”一聲巨響過後,門被打開!
何臨秀已經昏迷在了沙發上,上身****;而那男人隻穿了一條短褲爬在她身上。聽到巨響,他驚恐地抬起了頭。
“你……你們,”他結結巴巴地指著兩人,“你們幹什麼?”
是那對男女!他剛才在樓下就看到他們走過,還以為是情侶,原來事情居然是這樣的!
“人渣!”左遠不客氣地一拳轟上了他的下巴,揍得他倒退兩步,然後跌坐在了地上。呂束岑連忙過去幫臨秀將衣服蓋上。
麵對左遠的殺氣騰騰,那男人步步後退,“你……你敢打我!小心我告得你哭爹叫娘!”
“你要是有臉去告你就去告,”又是一拳打了上去,“順便考慮一下強奸未遂要坐多少年牢!”幾拳便打得那男人連滾帶爬地退到了門口。
好帥!呂束岑咽了下口水,是她的左遠啊。
她站到門邊,順手拿起放在鞋架上的殺蟲劑,對著那男人一陣狂噴,“去死吧,你這個大混蛋!”
她在做什麼?這個膽小如鼠的笨蛋!左遠簡直哭笑不得。他拉住她的手,“不要浪費殺蟲劑!”然後一腳將那男人踢出了門。周圍很多戶聽到聲音打開門看熱鬧,“滾!”左遠一把將門甩了過去,杜絕了所有人的視線。
“他……沒穿衣服啊!”呂束岑還沒發現自己正賴在左遠的懷裏。那人會不會被凍死?
“那還不簡單,”左遠放開她,轉身抓起那人遺留在沙發上的衣服,“剪刀呢?”他挑眉問她。
她眼中放光,左遠想了個好主意。她從寫字台的抽屜裏找出了一把剪刀遞給左遠,“會不會有點過分?”
左遠沒有遲疑地將那些看起來還蠻高級的衣服褲子剪成條狀,手腳利落幹淨。他冷冷地答:“我不覺得。”
“來,”他抱著那堆破布爛衣牽著呂束岑到陽台,看到那個人剛好走到樓下,“喂,”左遠在樓上大叫一聲,“你的衣服!”
那人冷得發抖,聞聲連忙抬頭,隻見一堆衣物猶如天女散花般從天而降;他連忙伸手去接,誰知到手的隻有一堆布條,於是氣急敗壞地在樓下破口大罵起來。
左遠冷冷地一挑眉,轉身從廚房舀了一勺冷水,沒有任何遲疑地淋了下去。
“哇!”那人在樓下凍得哇哇叫,深夜時分聽起來格外淒厲。
呂束岑倒抽一口冷氣,“會不會很冷啊?”衣服都沒穿,還被冷水這樣從天而降地淋下去。
“要不要試試?”他看她,實際上是在瞪。這個笨女人!這麼蠢的問題還需要問嗎?
“不……不用了。”左遠看起來好凶。
左遠哼了一聲,“記得告訴你那個朋友,識人要清,免得連累別人!”
“噢。”她老實地回答。
“還有,記得趕快找房子搬家,不要再住這裏了。”
“為什麼?”
“你白癡啊!”忍了一個晚上的火終於發了出來,“你不怕那色狼再回頭找到這裏來啊?”
左遠的樣子好凶!虧她剛才還在懷念溫柔的遠遠……他現在居然這麼凶!
這個笨女人,真是笨得叫人傷心。他真的不敢想,要是那男人剛才多想一秒,說不定就把兩個女人都關在屋子裏了,要是那樣……他還有沒有機會救人?
“你這個超級大笨蛋!”他突然狠狠將她往懷裏一帶,頭一低,唇就覆了上去。
“嗚……嗚嗚……嗚嗚嗚……”
他放開她,笨女人,居然咬他的唇。真是,調教了四年都沒調教好!
“我走了!”他深望她一眼,轉身朝大門走去。
“左遠!”她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表情可憐兮兮得像條小狗。
該死!她做什麼擺出一副舍不得他走的樣子!叫他心都擰緊了。“你幹嗎?”這個笨女人,如果不想和他在一起,最好將那種愁苦的表情貫徹到底,不要給他任何希望!
“我……”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嗎,“你剛才為什麼那麼快就來了?”
“重要嗎?”他口氣輕柔。看她點頭,雙眼帶著懇求望著他,他歎口氣,“從你出公司大門我就一直跟著你了,一直看到你上樓。”
“那……”她還在家織了好幾個小時的圍巾呐!“你一直在樓下?”那麼冷的天啊!他……為什麼?一時間,她竟然慌亂不知如何是好。“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他垂眸,手落在了她揪住他衣角的手上,依舊是涼涼的,卻可以輕易叫他的心溫暖起來,“我想看看你,在……這個特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