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臣和將孔思媛從裏麵“劫持”出來不是聽她控訴孔思逸的變態的,開了車門將孔思媛塞進車裏。
“說著,哥們兒,劫財還是劫色?”孔思媛眼看著孟臣和將車門鎖上了,認命地問道。
孟臣和瞟了她一眼,板著的臉終於有了點點笑意,“財色兼收行不行?”
“當然不行!”孔思媛嚴肅又正經,“你總得給我留點什麼吧?”
“拖泥帶水不是我的作風。”孟臣和亦一臉嚴肅。
“買東西還能還價呢。”孔思媛不滿地小聲嘀咕。
孟臣和覺得有必要讓孔思媛明確事情的性質,“這是搶劫!”
話落,就見孔思媛笑得如偷著了腥的貓,“孟流氓,謝謝你的配合,你剛才所說的話我一字不落的錄了下來,如果你不現在放我下車的話,我一定會起訴你。”
“你打算起訴我什麼?”
孟臣和的淡定出乎孔思媛的意料。
“搶劫。”
“劫財還是劫色?”
孔思媛哼了一聲,道:“財色兼收!”
孟臣和笑了,“我剛才也錄音了,如果你以為這麼幾句話的錄音就可以作為呈堂證供,那真的很抱歉。”
這個人太無恥了!
孔思媛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孟臣和冷不防又被化身為獸的孔思媛“嗷嗚”咬了一口。
被咬的是正打著方向盤的右手,雖然有衣服隔著,可孟臣和依然架不住孔思媛咬人經驗豐富,力透衣袖。
疼——
一刹那,不待腦子作出反應,手已經從方向盤上滑落。
然後,嘭——
不無意外地撞上了旁邊的護欄,衝進了綠化帶。
好在這正是吃晚飯的點,路上行人不多,僅有的幾個身手敏捷,早早閃了開去。
別人倒是沒傷著,孔思媛卻是受傷了。
撞車的時候,盡管孟臣和已經竭盡全力的將孔思媛護在了懷裏,可愣孔思媛還是被車裏小掛件的尖角在額頭刮出一道不算淺的血痕。
額心到左側太陽穴的位置。
細細的血珠汩汩地從傷口滲出來,看著挺嚇人。
孔思媛緩過神來,抬眼就對上了後視鏡,再一看鏡中的自己,頓時嚇傻了。半晌,才囁囁開口:“那個是我?”很不確定。
孟臣和依然側了大半身子環抱著她,輕拍她的背,柔聲說道:“別害怕,沒事的。”
孔思媛沉默了一會,奮力掙脫孟臣和的懷抱,怒吼道:“你才沒事呢!姓孟的,你到底有多恨我啊?先是拿飛刀射我,這會兒又想讓我死於非命,姓孟的,你存的都是什麼心啊?”
孔思媛一激動,額頭上的血流得更歡快了,沒一會兒就蜿蜒到了睫毛、眼瞼……
孟臣和試圖勸她,沒想到適得其反,孔思媛更激動了,揮舞著小拳頭喊道:“你怎麼不撞狠一點呢?撞死我算了……”
路上險險避開的行人早在車子撞上護欄以後就打電話報了警,直到警察來了,好說歹說才將孔思媛勸下車送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簡單的清潔過後,醫生看著孔思媛的傷口,提議:“太長也太深,要縫幾針。”
“醫生,你這是要草菅人命?”孔思媛問道。
醫生愣住了。
“你是不是覺得額頭上爬條蜈蚣很性感?”要不是被孟臣和按著不能動,孔思媛真想掀了醫生的辦公桌。
不講理的病人醫生遇得多了,於是,解釋道:“小姐,不縫的話傷口不容易好!疤肯定是會有一點,但是,不會很明顯的,你要相信我的專業!”
孔思媛不說話了,隻是眨巴著眼看著醫生。
醫生以為她被說服了,正要準備下手,孔思媛幽幽冒出一句:“醫生,如果每一個毀在你手裏的姑娘都嫁給你的話,你現在應該有幾房姨太太了?”
……主啊!這什麼病人啊?
醫生看向孟臣和,“先生,這……”
孟臣和抓過旁邊的一條毛巾堵住了孔思媛的嘴巴,道:“縫吧!毀了算我的。”再讓她囉嗦下去,血都流光了!
“嗚嗚嗚嗚……”
孔思媛不能說話,不能動彈,隻能瞪視著孟臣和抗議。
“乖!”孟臣和恬不知恥地在孔思媛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不要亂動,不然小心醫生在你額頭縫出兩條蜈蚣來。”
醫生穿針引線的手顫抖了一下。這是什麼病人家屬啊?
孔思媛倒是不“嗚嗚”了,隻是眼睛一個勁的眨,眼淚都下來了。
孟臣和橫了醫生一眼,低下頭安慰孔思媛:“乖乖不哭,一會我把門關上,你就狠狠咬他,好不好?”
醫生滿頭大汗。
孔思媛瞪著孟臣和,眼神控訴——呸!滾!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