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孔思媛二話不說就往醫院裏走去。
孟臣和雖然心情欠佳,但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方才盯著孟臣和的那幾個保安早在孔思媛出來的時候就各回崗位了,是以,他得以快走幾步跟上孔思媛,擔心地問道:“傷口疼了?”
孔思媛看了他一眼,眨巴著眼,很無奈地說:“剛才那個心狠手辣的醫生說縫完了還要打點滴,我怕痛,就先跑出來了。”
聞言,孟臣和臉色瞬間變了幾變,最後,隻是牽過孔思媛的手,道:“我陪你去吧。”語氣滿滿是無奈。
“你確定?”孔思媛神色閃爍。
孟臣和略一沉吟,問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醫生做了什麼?”
縫線的針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時候,她一點沒有膽怯,還一個勁對著醫生嚷嚷此恨不共戴天,這樣的孔思媛,會怕打點滴時的那點痛?
肯定是闖禍了!
見孟臣和一臉“你還是趁早老實說”的神情,孔思媛組織了一下語言,避重就輕地用一句話概括了事情的經過:“醫生在我額頭上縫了條性感的蜈蚣,禮尚往來,我就送了他一個限量版的手表。”
……手表,還限量版……
孟臣和不用遲疑就猜到了真相:“你在那個醫生手上咬了一口?”
“嘿嘿嘿。”孔思媛傻笑了幾聲,為自己辯白,“我下口可比他下手輕多了。”
那是!醫生那針是什麼材質?你那牙是什麼材質?
“難道你怕那個醫生一會兒反咬你一口?”
話說,被咬後反咬,這種事情除了孔家兄妹,他還真的很好奇還有哪個地球人能做的出來?
“呃……”孔思媛遲疑了片刻,決定據實以告,“我還恐嚇了那個醫生。”
“嗯?”
在孟臣和灼灼的目光下,孔思媛訕笑著將那句話重複了一遍,“那個喪心病狂的醫生說我肯定被狗咬過。我說,我沒有被狗咬過,我隻是咬過狗!”
初時,孟臣和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
等到孔思媛打完點滴,孟臣和福至心靈,突然想明白那句話的問題點在哪裏了——這妮子確實沒有被狗咬過,但是,這妮子咬過他!
這還不算完。
孟臣和陪著孔思媛去取藥的時候,孔思媛問了他一個問題:“姓孟的,你知道我和你的本質區別在哪裏嗎?”
瞅著孟臣和洗耳恭聽的模樣,孔思媛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和我都是人,現在,我用英文字母B來代替人這個字,也就是說,你是一個B,我是一個B。”
孟臣和挑挑眉,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但是,你是S市人,我是N市人,所以,你是SB,而我,是NB。知道嗎?這就是我們之間最本質的區別!”
在孔思媛的認識字典裏有這麼一句話——有仇不報非君子。
毀容,此仇不共戴天!
她在心裏默默衡量了一下兩人的體力懸殊,最後決定放棄“非暴力不合作”的作戰方針,改而奉行“君子動口不動手”原則——我打不過你,我拿話兒刺著你,反正讓你不舒坦,我就舒坦了!
誰知,她的話到了孟臣和那裏,猶如一塊石頭扔進了一潭死水,漣漪也無一個。
孟臣和神色如常,好似完全沒有聽見孔思媛的那番話,隻是關切地問道:“藥都拿了?”
猶如一個武林高手運足內力打出一掌,本以為不能將對麵的鐵板打穿最起碼也能打出一個深深的掌印,誰知,一掌過去,竟是打在了棉花裏,怎能叫人不鬱結於心?
孔思媛點點頭,帶著一臉鬱悶,亦步亦趨地跟在孟臣和身後出了醫院。
“姐姐。”
孔思媛聞聲抬頭望去,隻見一個坐著輪椅的小姑娘正對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