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你們更多的錢,但是這個鐲子不能給你們,你們也別碰我。”看著小混混的灼熱的眼神,歐陽謹覺得害怕的感覺在心裏滋生,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連歐陽家大小姐也這麼看重的東西,一定很值錢吧?”小混混心裏想,畢竟他們也明白歐陽謹的身份,他們也明白歐陽家意味著什麼。
“少廢話,是你自己乖乖交出來還是讓老子自己動手你自己選。”挑染了白發的小混混聲音也顫抖起來,無論歐陽謹做出哪個選擇都是一件挑動他們內心的事情,他們甚至希望歐陽謹能夠選第二項,這樣他們就能夠名正言順地染指這個美豔動人的歐陽家大小姐。而小混混也一步步地往歐陽謹身邊逼去。而歐陽謹心中也更加緊張起來,緊緊地握著手鐲的地方,緊張地望著眼前的小混混。
“如果我是你們,絕對會見好就收,你們說是嗎?”一個略帶點玩世不恭的聲音在歐陽謹身後響起,歐陽謹猛地轉過身,卻看見司徒非臉上滿是笑容地站在她的身後,陽光照在司徒非微笑的臉上,更顯得司徒非如同陽光下的花朵一般燦爛。
一陣驚喜的感覺在歐陽謹心中升起,剛剛無助的時候歐陽謹也在幻想會有一個白馬王子突然出現然後如同長阪坡的白馬英雄一樣把自己救走,而自己想象中那個人一直是秦浩天,卻沒想到出現的卻會是司徒非。
“我們在辦事,別礙事哥們。”看突然出現的司徒非,小混混不滿地說,畢竟誰在馬上要得手的時候碰見一個攪局的心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好得起來。
“沒聽到我說什麼嗎?你們的收獲也很不錯了,所以你們可以走了吧,有時候太貪心是沒有好結果的。”司徒非仍舊是滿臉的笑容,對幾個小混混說。
“最後一次警告你,給我們滾開不要礙著老子辦事,否則有你好看。”挑染白發的小混混在口袋裏摸出一把彈簧刀,揚了揚,威脅地對司徒非說。
“那就是談不妥咯?”司徒非的笑容更燦爛了,而如果秦浩天在這兒看見司徒非的燦爛的笑容一定會為幾個小混混祈禱,因為黨司徒非笑容到最燦爛的時候也正說明司徒非的忍耐和憤怒到了極限。
“媽的,滾開!”一個小混混再按捺不住,握起拳頭就往司徒非的胸前打去。
“啊!”歐陽謹驚叫起來,在她看來看上去瘦弱的司徒非也許會被這一拳直接打飛出去。盡管一直對司徒非並不感冒,但是畢竟司徒非還是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假如司徒非受傷自己也會感覺內疚,而司徒非更是歐陽謹最後的救命稻草。盡管心中擔憂,但是歐陽謹還是睜大了眼睛。
而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歐陽謹長大了嘴巴久久說不出話來。司徒非如同一隻矯健的獵豹穿梭在幾個小混混中間,而飄揚的長發在灰白的舊房子的映襯下如同一幅抽象的油畫,而歐陽謹相信也許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此刻在太陽下灰敗的小巷子中穿梭在幾個小混混中的司徒非。
幾分鍾後,幾個小混混都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而司徒非臉上仍舊是一臉的燦爛的笑容。
“你看,剛剛走了不就好了麼,現在不單拿不到鐲子,剛剛拿到手的也要飛走了,何必呢。”司徒非笑著蹲在小混混身邊說,然後把歐陽謹的手提包和項鏈都拿了回來。
“你的手提袋,下次別那麼容易相信別人了。”司徒非笑著把歐陽謹的手提袋和首飾交還給歐陽謹。
“你,你受傷了!”心中浮現出一種也許叫做感動的情緒的歐陽謹卻突然看見司徒非的手臂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一滴滴地流下,滴落在地上彙成小小的一灘。
“沒注意被老鼠咬了一口,沒事小意思罷了。”司徒非摸了摸傷口,受傷的位置讓司徒非一陣呲牙咧嘴,但司徒非卻又馬上換上了一臉燦爛的笑容。
“還說沒事?都流這麼多血了。”歐陽謹一直都是一個成長在溫室裏頭的大小姐,從未見過鮮血也未見過受傷,司徒非手上長長的傷口足以讓歐陽謹緊張不已。手忙腳亂地在手提包裏拿出手帕紙,抽出一張就往司徒非的傷口上捂上去。而鮮血瞬間就染紅了手帕紙,也讓歐陽謹的手上也隨之染滿了鮮血。“原來血的感覺是這樣的。”歐陽謹心裏默默地想,第一次觸摸到鮮血,有點溫暖,有點灼熱,沒有想象中的恐怖。
“沒事的,小傷罷了,以後不要那麼容易相信人了,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的美好。”司徒非說完,捂著自己的傷口就打算離開。實際上司徒非對歐陽謹也沒有太多的好感,任性自我的大小姐司徒非見得太多太多,盡管歐陽謹的皮囊確實算得上是優秀,但是對這樣的女人司徒非還是興趣缺缺。更何況自己還是為了救歐陽謹才挨了一刀子,要不是因為她是秦浩天看重的妹妹即使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群男人猥瑣司徒非也不會看上半眼。挨刀子這樣的事情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除了腦殘的小孩子以為刀疤是很帥的玩意外誰也不會樂意被這麼劃上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