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看見司徒非準備離去,歐陽謹開口低聲說,司徒非轉過頭卻看見歐陽謹低下了頭,雙手搓著自己衣服的下擺,這樣害羞的樣子在歐陽謹身上還是第一次見到。
呆了呆,司徒非冷冷地問:“什麼事?”不過即使是冷淡的語氣,司徒非臉上仍舊是一臉的笑容。冰與火交融與司徒非身上,帶著特別的魅力與致命的誘惑。
“我,我陪你去醫院吧。”歐陽謹小聲說。
“不需要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謝天謝地了。”心中有點吃驚,大小姐脾氣的歐陽謹竟然也會流露出關心人的表情實在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當然,秦浩天例外。
但是司徒非還是希望遠離這個在他看來是個衰神的歐陽謹,不再理歐陽謹轉身就走。傷口不淺,鮮紅的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布滿灰塵的巷子裏。鮮血濺落在灰塵上變成黑色的顏色,如同梵高的油畫一樣讓人驚心動魄。
回到自己的車子前,雨刮上壓了幾張罰單。司徒非笑了笑,毫不在意地把罰單收了起來,盡管司徒非平時並不是一個習慣違規的人,但是偶爾收到罰單對身價不菲的司徒非來說也並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打開車門,司徒非坐到駕駛座上,正準備發動車子,車門卻再次被打開。吃了一驚的司徒非看見拉開車門的卻是歐陽謹。
“你還有什麼事嗎?”看見歐陽謹跟了上來,司徒非就一陣頭大。任性的歐陽謹又跟了上來實在讓司徒非煩悶不已。
“你,你的手受傷了,我來開車送你去醫院吧。”歐陽謹低聲說,眼神卻是異常地堅定。
“你開車?我怕我會受更重的傷。”司徒非哭笑不得,看著歐陽謹嬌滴滴地樣子,司徒非感覺一陣的靠不住。
“我會開車,之前在國外我也有自己開車。”歐陽謹堅定地說,仿佛司徒非不讓她開車到醫院就不願意罷休。
看著歐陽謹認真的樣子,司徒非呆了呆。心中一個過往形成的障壁仿佛在一瞬間鬆動了不少,“好吧,交給你了,小心點我不想英年早逝。”司徒非在駕駛座上走了下來,走到副駕駛座上。
“放心吧。”歐陽謹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子,車子慢慢地開動,沒有司徒非新想象中的顛簸,卻是平穩地開動起來。看著歐陽謹確實不像新手的樣子,司徒非也幹脆在座位上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沒過多久,車子又停了下來。驚訝地停下車子,司徒非看著一臉無辜地望著他的歐陽謹,無奈地問:“又怎麼了?不是說送我去醫院嗎?”
“醫院怎麼去?”歐陽謹問出來的話讓司徒非一陣無語,不知道醫院的位置而歐陽謹卻拍著胸膛告訴他可以把他送去醫院,讓司徒非一陣無奈。不過話說回來也是正常,身處意大利,歐陽謹認識路的幾率實在不大。
“車頭抽屜有導航儀,你找吧。”司徒非無奈地回答。歐陽謹輕聲回答了一句,拿出導航儀定位了醫院的位置,就直接往醫院的方向駛去。而看著不會出再出什麼亂子的司徒非幹脆閉上了眼睛睡了起來。
“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謹的聲音在司徒非耳邊響了起來。睜開眼睛,司徒非看見車子已經停在了醫院的門口。
“嗯,麻煩你了。”司徒非道了謝,拉開車門就往醫院裏走去,歐陽謹願意把他送來醫院已經大出司徒非的意外,不過心裏對歐陽謹的看法也確實改觀了不少。
一步步地往醫院走去,傷口很深仍舊流著血,但是已經開始麻木起來沒有開始時候的疼痛。司徒非歎了口氣,這樣長這樣深的傷口看上去是必須要縫針了。無妄之災地挨了一刀,估計還要挨上幾針,司徒非感覺自己的運氣實在是背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