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謹一肚子怒火地在水池裏無助地掙紮著,卻發現水池內壁刻著一行英文“Forget all of their own”看著這行英文,歐陽謹喃喃地讀了起來:“忘記不屬於自己的一切。”她呆呆地站在水池裏,看著這行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字體,歲月恍如一場電影,那些快樂的,那些悲傷的鏡頭再次一幕幕在她腦中轉過、轉過……
從小就是父母的心肝寶貝,從小就呼風喚雨,從小就享盡無限榮華富貴,從小就不知人間悲苦,直至十歲那年,母親離世,成為歐陽謹心中無法抹去的傷痛,十三歲那年,繼母的到來,歐陽謹曾經敵意相對,隻是時間讓兩個女人彼此了解,明白雙方對自己的照顧與關心,因為她們雙方都愛著同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她的父親,是繼母的丈夫,所以歐陽謹也開始叫她媽,也開始彼此包容彼此關心,她也會在繼母懷裏撒嬌,繼母也給了她殘缺掉的母愛。
再次遇上秦浩天,她便心有所屬,她便認定了這個男人,是她要找的那個一生一世,永遠牽手的男人,秦浩天也曾經帶給她幸福與幻想,對以後婚後幸福生活的幻想,對擁有的生活的幸福。
她以為那就是愛情,所以她憧憬著,屬於她與他的未來。她曾為他留在離家千裏的台北,放棄了家庭的溫暖,隻為留在他的身邊;她曾經旁敲側擊的了解他,她隻想慢慢地走進他的心裏,她那樣放低她的姿態,遇著了他,她的驕傲淡然早已消失殆盡。
隻是,夢想在一瞬間破碎,就像一個美麗的水晶球,落地破碎,任憑她怎麼努力去拚湊,卻始終無補於事。沈梓恩的出現,帶走了她所有美麗的夢想。歐陽謹對秦浩天所有的憧憬,卻也不過換來一片心傷。
“浩天,你知道麼,與你揮手告別的時候,你袖底揚起的風,讓我感染了了很久的傷寒,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痊愈,你知道在異國的這些日子裏,我的生活是怎樣的嗎,你知道我想念你的心嗎?你知道很多時候我想撥通你的手機,卻一直對著你熟悉的號碼卻不敢按下撥通鍵嗎?小謹以為自己真的可以一輩子在你的身邊做你永遠的小謹的,可是為什麼,原來卻隻是小謹自作多情?……”
“Forget all of their own”,再次讀著這段話,“小謹,對不起。隻是因為你長得很像皓茹,所以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一樣寵愛,我不知道我怎麼做帶給你那麼多誤會,其實之前我也已經感覺到你有這樣的錯覺,但是我不敢拒絕你,因為我怕從此再也見不到你,可是直到如今,我知道自己帶給了你很多的傷害,梓恩說得對,我不應該再傷害你了,我不能再如此寵壞你,因為我這麼做,隻會讓你越走越深 ,最終隻會迷失自己。小謹,你會原諒我嗎?原諒一個哥哥對一個妹妹的愛嗎?”秦浩天的話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一字一頓,字字有力。讓歐陽謹不禁再次落淚。
“浩天哥,有人說,時間終會讓人遺忘一切,我相信,時間總會縫補我的傷痛,讓我忘記和你之間的所有東西的。”歐陽謹握著拳頭,爬上水池,沒有理會濕淋淋的頭發和身體,沒有理會路人異樣的目光,隻是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飛機轟隆隆地飛在高空上,地球上所有的物體,在司徒非的眼裏慢慢地變得模糊。
“歐陽謹,希望你明白我的用心良苦,我隻是希望你能找回自己,做真正的自己,不要因為得不到的愛情而去傷害自己。那樣是不值得的。”司徒非在心裏默默地說道。
那些莫名付出的卻得不到回應的愛情也曾經讓司徒非走進一場青春的執迷中,他終是學會了成長。有些付出,並不是總會得到回報;而愛情,也不是他生活的全部。有些追逐,隻是年華的祭奠。他終是放棄了自己的執迷。
司徒非依舊可以清楚地記得,那個清澈如水般的女孩子,那個他用心去守候了十年的女孩子,那個叫莫靜伊的女孩,莫靜伊的父親是司徒非的父親多年的好朋友,司徒非從小就和莫靜伊呆在一起,甚至一起讀小學,一起讀初中,一起讀高中,隻是大學的時候,莫靜伊選擇了出國留學,而司徒非卻留在了台北,不過這並不阻止他對莫靜伊的愛,每當有假期,司徒非總會第一時間飛去意大利找莫靜伊,那些美好的片段,也一片片地在司徒非眼前閃過。
司徒非記得莫靜伊臨走前的一個晚上,司徒非跟莫靜伊表白了,而莫靜伊當時也沒有拒絕他,而且還給了司徒非一個擁抱。司徒非以為自己用了十年的時間是守護一個女孩子,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回報,也很是興奮,然後兩人一起到酒吧喝酒,司徒非也懵懵懂懂地和莫靜伊發生了關係,那都是他們的第一次,所以司徒非覺得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