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軍營,柳瑟初次見到軍人的生活,每日的訓練都是極其嚴苛的,劉誌德給她講著規矩,一路上嘴巴也沒有停,走到哪講到哪。
“報告中候,將軍找你過去。”一名士兵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稟告著,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不是又有人馬前送死了?”劉誌德問了一聲。
這幾日西京帝國的軍馬鬧騰的厲害,將軍又受了傷,幾日出征都是下麵的將領出征,這次一算也該輪到他了。
“不知道。”士兵隻是個傳話的,所以也不太清楚。
劉誌德也不多問,一路上眉頭緊鎖,竟也沒有叫柳瑟回去,後者有些尷尬的跟著,金鑾殿上她殺了丞相,幾乎所有重臣都見過她,恐是有認出身份的危險。
將軍的帳篷獨立在軍營中央,四周皆有重兵守護,因為將軍受了重傷,這幾日又中了風寒,難免有人動了不好的心思。
由於柳瑟沒穿軍服,便被人攔截在帳篷之外,看上去虎視眈眈。
劉誌德解釋幾句,免去了士兵的盤查,又吩咐幾句讓柳瑟在外等她後,獨自進了帳篷。
柳瑟低著頭看著鞋麵應了一聲,若有所思起來,大將軍原名尹國平,小時候他們還曾見過,隻因將軍的長子尹青歌做過太子哥哥的書童,所以小時候還在一起玩耍過。
大將軍幾次入宮,曾來看過尹青歌,還曾跟幾位皇子皇女問安,所以有些印象。她記得大將軍是個忠厚的漢子,父皇說他可以擔當重任,為了提拔他,父皇一度賜旨封賞,一封虎牙將軍神勇威猛,內時候尹國平還沒有軍功,二封正一品護國大將軍,就是這次征戰了。
劉誌德走進了帳篷,隻見將軍躺在榻上修養,旁邊還有幾個人伺候著,跪下身去道:“見過大將軍。”
“起來吧。”尹國平抬了抬手指,明明沒有力氣,卻依舊是一副健碩的樣子,道:“這次西京再次嚷嚷馬前受死,已是多少回了,太過消耗了。”
“末將願意前去,哪怕為國捐軀也不讓他們猖狂。”
“我知道你的心意。”軍營裏的人都是他親手提拔起來的,所以他皆是了解,道:“我是真心在考慮,現在武藝精湛者除了你,隻剩下副將和你哥哥校尉二人,未免消耗太大了。”
“西京定是也有消耗的,上次不就宰了他們三名大將嘛,更何況重傷者不計其數,末將願意前去免去此次戰爭,為大軍拖延時間。”
“幸虧你有這份心意,現在南渠國有這份心思的不多了。”尹國平欣慰的笑了笑,自己手下之人沒有膽小之輩呀。
“將軍別這麼說,今日末將就發現一個小子頗有軍人本色,單槍匹馬自己報名當兵,還說了一句詩,全是報效國家的意思。”劉誌德為了安慰將軍,扯開了話題隨便聊著。
尹國平蹙了蹙眉頭,道:“家世可還清白,是否詢問過?”
“說是許頭村的,末將問了幾句,皆都對答如流,文書上的官印也沒假。”
尹國平緊皺的眉頭總算有了放鬆,他平聲道:“現在形勢危急,咱們還是小心些好,好像薛軍醫身邊的學徒,就是許頭村的,等會讓他們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