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次大戰可還需要寫詩?”每一次大戰時,百羅通都會命他去寫詩句,山上的大字便是他一個一個刻出來的。
“不用了。”想起以往的事情,百羅通還有些氣焰,所以憋著一口氣半天沒有多言,許久以後他又道:“這次我親自去寫,我就不信南柳瑟如此愚笨。”說罷,他縱身一躍從窗口蹦了出去,誰都未曾想到羅通閣的閣主,竟然是個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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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早,鳥兒站在樹梢上鳴叫,蹦蹦跳跳的甚是喜悅,軍營內的線報卻是一次又一次的通知,無非就是西京帝國又有了動作了。
“報告將軍,西京帝國衝進了虎牙坡,想要抄近路衝進皇城。”
虎牙坡是通往皇城最近的路途之一,可是地勢險阻,很容易碰上危險,更何況尹國平早有準備,知道在虎牙坡附近打仗,立即派來了重兵把守,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這些事西京帝國明明知曉,為何卻要攻打虎牙坡呢?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將軍,派我去吧!虎牙坡裏有精兵把守,我隻需帶上一萬精兵就可以將其拿下了。”劉誌勇乃是劉誌德的親弟弟,為人莽撞卻驍勇善戰,可謂是一員猛將呀。
“不可!”尹國平舉棋不定猶豫再三,若是此時西京帝國突破城牆,玩上一招調虎離山之計,那麼他們就全軍覆沒了,他可不敢拿著南渠國百姓的性命冒險呀。
柳瑟是南渠國的公主,自然有聽他們談論朝政的權利,她圍著沙盤走了起來,雙耳卻一直聽著他們的話語,她也覺得西京帝國如此出招有些奇怪,卻又聽不出個由頭。
沙盤是軍師演習的地方,將領們皆在上麵派兵遣將商量對策,柳瑟拿起紅色的小人,放在了虎牙山的位置上充當南渠國的士兵,又拿起藍色的小人放在對麵充當著西京帝國的士兵,她假設兩軍正在衝突,突然她看到了沙盤上的一條線,道:“將軍,這是何地呀?”
尹國平聽聞此言,急忙走了過去,解釋道:“這是虎牙山的界限,下遊便是西京帝國的軍營。”西京帝國十分狡詐將陣營安排在了虎牙山下,十分方便攻打,真讓人防不勝防。
柳瑟麵露喜色,她伸手一指這條湖泊,道:“這裏距離咱們近嗎?”
“很近,騎馬過去一會就到了。”尹國平等同將地圖吃透,否則也不配當大將軍了。
“水流急嗎?”柳瑟再問。
尹國平瞪圓雙目,好像明白了柳瑟的意思,他直接貼在沙盤上,道:“我怎麼沒想到……現在剛剛退潮水流不急,更何況瀑布距離這裏遠著呢。”
“將軍,什麼意思呀?”劉誌勇有勇無謀,一下子摸不到頭腦。
尹國平指著界線欣喜若狂的道:“咱們可以派人從這裏潛下去,西京帝國正準備大戰,自然不會管自家的軍營,隻要偷襲成功他們的糧倉就毀了。”軍隊斷了糧草,等同卸掉了鳥兒的翅膀,所有的優勢都煙消雲散了。
“那這次山上又該如何呀?”劉誌勇微微一怔,明顯沒明白將軍的意思。
尹國平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再往這看。”他單手指了指虎牙坡上方,正是他們部下大軍的地方,道:“同方才一樣,咱們的優勢是上遊,那麼山上也是,這裏是突圍的必經之地,隻要咱們向下扔滾石,西京的士兵是絕對上不來的,等於封死了西京的必經之路,這個時候咱們便去城門口守人,隻要西京帝國的兵馬已經削弱一半,憑借五萬精兵必定可以一舉拿下,這樣拖延片刻咱們就能保證西京帝國的消耗。”
“可若是他們沒攻城怎麼辦?”這便是他們糾結的問題,如果西京帝國是調虎離山,那麼虎牙坡也堅持不了多久。
“這就是水路的奇妙之處。”帶兵打仗分為陸戰和水站兩種,看來這次尹國平是想一用到底了,道:“由於水路距離西京軍營近,他們肯定會繞開這裏,這個時候水流不急,咱們的兵馬從這裏過去,肯定能把他們包抄進去,如果他們敢上虎牙坡,咱就一把火燒了內,十萬精兵來多少死多少。”
一瞬間,整個帳篷裏安靜起來,尹國平的計策真狠,竟然堵住了西京帝國的所有道路,可是此時的他們卻全然未曾想到,尹國平是看著沙盤上的小人布陣,這才如此思如泉湧,他們沒發現的事情,尹國平自然發現了,他欽佩的看了柳瑟一眼,由衷的欽佩起來。
“報,西京帝國的軍師又在虎牙坡上寫詩。”
“去去去,再寫也沒用了。”劉誌勇一擺手,美滋滋的轟他下去。